我好像有点自己吓自己,再奇怪再可怕再真实的梦,那也是梦。可当我真的平复心境,内视窥见身体中躺经周天内循环的气机好似变成了流淌的水珠时,又是一阵骇然。
一想到我修炼躺经曾经出现的神异,除了李目鱼,好像都与梦境有关。我已无法分辨昨夜我是不是真的在生死边缘走了两遭。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筑基了?
胡掌门的脸往哪儿搁?
玉庭中,我请教过元尊关于这一夜的看法,他只回复了我一句话:“这是一场博弈。”便再无下文。
翌日,大日初升。
我们一行四人打算出城横穿沙漠,若夜晚有星光指引,不遇沙暴,连续飞十二个时辰便可抵达。
下楼时瞥见前夜倒塌的屋子,算了,正事要紧,五个贼都死了,不计较了。崔崔趴在账桌上熟睡,我们没有打扰他,开了门便离开了。
出了城门,行至四下无人之地,正欲远行,忽见城门方向一个黑影向我们这边极速靠近,小蝶目力很好,告诉我是前天和斐爷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张彩?我欲等待片刻,看看她有什么话要说。
“道友,请见谅,前天没有如实相告,我确是你说的张彩。”来人这话一说,神神秘秘的。
我一阵疑惑,搞不清楚状况。“张姑娘,可有凭证?”
“我爷爷住在天禄府田乡,如果爷爷是寿终正寝的话,去世也该有五十多年了吧。”张彩回复我,“我就记得这些,我很小的时候就被师父带走了,至今都未回去过。”
“你居然是张彩,咱们竟然能在这儿碰见。你知道吗,张爷爷给了我一封没署名的信,叫我不要打开,我一直以为是银票,现在想来八成是留给你的。”没想到她真是张彩,我心里非常高兴能见到张爷爷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