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唐德手心写下两个字“心愿”。
他领会道:“我有几个重孙、重孙女,想给他们求个仙缘。”
见到他们的时候我惊呆了,二十多个重孙辈的娃娃,只能感叹这儿孙满堂的日子也是莫大的幸福。唐德肯定是顶满足了,追求不同,幸福不同,唐德这辈子没白活。
小蝶给每个超过四岁的孩子摸了骨,真有一个能修行的,七岁了,名叫“唐博虎”。唐德更满足了,把那块淡绿色的宝石又还给了我,说是给我留个念想。
我们一行返回了平乡,那个二十年前就打算回去的老宅,经历了八十二年的风吹雨打,无人修缮,已是断壁残垣,三户人家莫不如此。我从倒塌的屋子里翻出了父母的牌位,一块腐朽的木牌,父贺新年,母王玉芝。
置于屋前,领着林一和一一磕了三个响头,带走牌位后,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半年里青云门也没闲着,刘霄和吴峰已经带领第一批同门二十人轻装前往吴国,胡烈和谭青青带领第二批四十八人和所有能带走的家当半年后才悄然出发。
傍晚走的时候,林一看着生活了四十六年的家属院默然垂泪,这里存着她的半生。有二十八年是我们一起度过的,刚开始有需要陪伴照顾的老人,渐渐地家属院沉寂下去,夫妻俩度过十年甜蜜的二人世界,迎来了一个崭新的生命,随着我的一去不返,林一度过了煎熬的十八年,总算是苦尽甘来。
我理解她复杂的心情:“媳妇,咱们要不留下点什么,有个回来寻的念想也是好的。”
林一摇了摇头:“你在哪儿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