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魅的反应太大了,像是磕错了药,水陵门的师兄弟们虽然也在无能狂怒,至少还克制住了没有向我一拥而上,没准是被周魅的反应给震住了。
我一阵瞎想,摆起了躺经,安逸。
翌日,褚夫子带来了一个噩耗,黄祭酒玩儿一手绝的。
国子监里有个远离教学区的小池塘,池塘边是一片菜地,不知道是谁照顾的,长势还挺好。
除了菜地,还有一座面南的三层藏书楼--“馨楼”。前年刚刚修缮过一次,存放一些珍贵的古籍文献原件,这里是整座书院最安静的地方。因古籍早有备件,此处不设专人看守,有固定的教习每月打理一次。
按照黄祭酒的意思,当晚就把馨楼的一楼腾给了我们二十五个朽木,好好布置了一番,比正常的课堂宽敞得多。
闻此噩耗,心中忿闷,黄院长改变了之前的态度,由着我们闹腾。读书人真是蔫儿坏蔫儿坏的,比如刘霄,比如黄院长。我心想他之前妥协是迫于皇权,若是我们能安心求学还则罢了,结果昨天周魅这么一闹,黄祭酒看到机会了,他偏要创造条件让我们尽情地闹,闹得越凶,滚得越早。
想通这个关节,我理直气壮地拒绝了褚夫子,这事我绝不干。
褚夫子却一点儿也不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到:“贺小凡,昨夜黄祭酒与我们说了这件事情的始末,游前辈听说你想要进国子监读书,为了提携后辈,答应帮你行个方便。这启发了他考察弟子的学问,发现有一百多人竟是些胸无点墨之徒,这才有了他们求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