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给我们安排的课程比较特殊,四门功课礼、经、乐、数,每一门的教习只待一个时辰,半个时辰教学,半个时辰答疑,没有晚课,算是非常轻松的学业了。
由此可见游乘风不是奔着培养圣贤来的,仅仅只是想给水陵门众师弟师妹多灌点墨水,说什么三年不行再三年,估计是个吓人的幌子。
从众师弟妹对我的态度以及游乘风实施的读书行动,两相印证,我对打小报告这个权利的威吓性产生了很大的动摇,不知道临了,游乘风会不会履行他的诺言。
下午两位教习分别教授了简单的乐理和数算,从二楼看,众师弟妹一个个东东西歪,心思不知飘到哪里去了。我对乐理数算也无甚兴趣,自顾自地看着礼记发呆。
宿舍搬至馨楼,当晚铺了个简易的铺盖,躺着继续发呆。这要是换个修行者,铺盖都不用,我纯粹是为了躺着舒服。
听了两节课,仿佛回到了丁院似的,想到自己和那个记不起名字的先生相互胡闹,引经据典批判对方,那场面真是怀念得紧。
少时不懂事,读书全凭一口气撑着。现在懂事了,真上了课,发现自己与师弟妹们也没什么不同,像打了霜的茄子,支棱不起来。
礼经乐数的教习浑如这世间最高明的大夫,专治失眠。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香,睡得香。
原来我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好学,自以为抄了几本经典,就敢和刘霄理论外相,真是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