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漠师弟,礼物准备了没有?”
“这……呵呵,确实还没想好。”漠师弟尴尬一笑,“师兄是过来人,恳请师兄传授一些经验。”
“哈哈……哈哈……”我的笑声让三人倍感疑惑,我总不能教漠山把生米煮成熟饭,带个孙子回去,又或者只是表个心意,放下两千灵石走人。
“我的道侣出身平常人家,不曾有过这个烦恼。漠师弟不必着急,真赶到北海还要很久呢,咱们集思广益,帮你整点花样,哈哈。”
“哈哈,谢谢师兄。”漠山拱手,不再挑起话题,沉思起来。
一阵恭维吹捧,欢声笑语后,郝胖传音过来:“贺老弟,雾老哥一直夸你脑子好使,露两手来瞧瞧?”
“老实说,我觉得慕容前辈肯定在路上或者在澄城给我们安排了考验。”
“我也想到了,漠山说的内容,让我感觉杏前辈早就安排好了似的。不过瑶池宫就那么几个人,余前辈管着三代弟子修行,执行考验的人不太可能是瑶池宫的前辈。我去,杏前辈说澄城是宣前辈的故乡,该不会是宣前辈吧?”
“如果是宣师,就扯不上漠山商慧了。接触商慧的人是杏师姐,我想玄机是在商慧身上,所有人都在等她结婴!胖哥,你别忘了,包括我俩都等了一个多月。”
“有道理,可这说明什么呢?”
“唉,我也是刚想通的,此去澄城路途遥远,咱们多看看,多想想。”
再次沉寂下来,片片薄云缓缓飘过,闪烁的星光如同天玄城亮起的灯火一样稀少,吹着晚风思索着整件事的蹊跷,还真琢磨出了点东西,便又传音问郝胖:“对了,胖哥,我还有一事不明,商慧有个合体境的爹,却三百年没回去过,是不是有点不太正常?”
“这种情况的确少见,我觉得要么是有私事心结,要么是躲仇家,毕竟躲哪儿也比不上六宗安全。”
“有道理。商慧是商家的嫡女,他爹三百年前就是合体境,合体境还能诞下儿女,真是不可思议。杏师姐又说北海那边乱,我觉得躲仇家的可能性大。这么一来,咱们同行的理由也有了,只是不清楚杏师姐与商慧师父是怎么沟通的,谁提议同行的?如果是徐师伯的意思,那这事就简单了,如果是杏师姐的意思,这事反而可能变得无比复杂。我倾向于后者。”
“怎么说?”郝胖传音问道。
“我不清楚杏师姐与徐师伯的关系,若是两人相熟,漠山商惠不太可能六日前才第一次见杏师姐。所以我倾向于她俩不熟,那么徐师伯怎么会知道瑶池宫的消息,慕容前辈安排弟子下山游历犯不着提前四个月通知杏师姐,就算真提前通知,杏师姐又不可能大嘴巴,徐师伯也没有必要告诉杏师姐她弟子回家探亲这种小事。商慧回家探亲与杏师姐能有什么关系呢?唯一的联系是商慧与宣师都来自澄城,可徐师伯不是瑶池宫的人,她怎么会知道澄城是宣师的故乡。因此在我看来,她们二人之间没有足够的理由消息互通,进而形成现在这样的安排,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没有第三者从中联络,我倾向于是杏师姐主动提议的北海同行,这个安排在我们从瑶池宫出发之前就定好了,杏师姐应该是掌握了徐师伯不知道的事,有关商慧或者商家的事,此事牵扯到了瑶池宫,所以我们成行了。”
“我去,贺老弟人才啊!啥证据没有,分析得头头是道,差点我就信了。虽然你说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我们知道的消息实在太少,还是别把此行想得那么灰暗,也许真的是普通的游历安排。而且你分析的内容有一点说不通,瑶池宫避世修行,就这么点人,消息能这么灵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