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受宠若惊,诧异道:“不敢当,林兄何有此意?”
谢松刚刚介绍的时候,只说林武林是朝廷供奉,前来协助统计评分的,倒是没介绍他是不是读书人。
“呵呵,你就写吧,我们都已经写过了。”谢松仿佛看穿了我的不解。
心下稍稍平静,原来只是他的个人喜好,我还以为又是谢松唆使他挑事,毕竟在场这么多大家,不能可着我一个最没名气的巴结。
“林兄抬举,在下荣幸。”我答应了林武林,起身走向离我最近的书案。身侧侍候的宫女跟随而来,从书案下取出一张画纸铺开,而后滴水研墨。
林武林也起身走到书案边,静待我的墨宝。片刻后我提笔写下了一行“游风乘柳拂烟清明见心——陈初泰”。
“可行?”我抬首询问道。
“甚好,有劳陈兄盖个私章。”林武林客气道。
“这……”我尬住了,在座的大多是读书人,恐怕人人都有私章,林武林先前求宝时肯定有人盖过,否则他不该提这个请求,而我偏偏没有。
场面短暂的僵持,引起不少人注目,我极力思索着应对之法,以防在座的起疑我不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否则丢了自己的脸不说,谢松句长青的脸也挂不住。
心思急转,好歹是想到了应对之法,只要给众人一个更大的谜团,他们就不会在意这个小小的插曲。我偏过头看向谢松:“谢兄,老弟太久没用章了,手里没有朱砂,可否借用一下。”
“陈老弟请。”谢松右手一抬,一盒朱砂印泥飘然落于书案。
“多谢。”我朝谢松微微颔首,再次抬手对林武林说道:“林兄,不介意陈某再出一谜?”
林武林饶有兴致:“陈兄请讲!”
“非也,非也,林兄请看。”说罢,我掐动在字诀,翻转面前的画纸,使其悬浮胸前。
一指点向朱砂盒,挪于画纸下方,随即变换列字诀,刹那间,一枚朱砂印拔案而起,精准地“刻”在了“陈初泰”三个字上。
此举一气呵成,众人倒也捧场,连称“好彩”。
“陈兄这一手凌空飞印确实别出心裁,只是这谜……在何处?”林武林问道。
“谜在印里。”我传音与林武林说完,故作高深道:“林兄,不可说,不可说。”
“哦?”林武林俯身端起画纸,外放神念仔细辨识,而后惊叹一声,“陈兄好道法,林某自愧不如。”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谦虚道。
众人来了兴致,便有人出声询问:“陈道友出的什么谜?”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林武林卷起画纸收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向我道了声谢,而后走到我身后的书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