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王府不是商量好往北走了嘛,你是想到了什么,又要变卦?”我们围坐一圈,郝胖提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唉,我就是有些心神不宁。”
“谁不后怕,说点有用的。”郝胖发完牢骚,众人看向我,期待我的解释。
“跟四百年前的事有关,想想四百年前,只是皇宫出了事,而且事情还被摁住了。再看这次,死伤了几万人,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黑袍人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不知以后又会闹出什么样的惨剧。”
“回顾晏都大劫,这件事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玄极宗明知道有人要来,而黑袍人也明知道这里有坑。我费解的是,岳正宗明知道有此一劫,为什么不多安排些人手,毙敌与晏都?玄极宗的底蕴还抽不出十个八个大乘境长老?”我看向漠山,询问他的意见。
“贺师兄,你是从这一点推论出了什么?”漠山问道。
“呵呵,那倒没有。”我摆了摆手,“真正让我心神不宁的是我们的选择,我们选择躲。”
“你什么意思?”郝胖不解。
我向众人拆解着我的思绪:“我们遇到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大可以躲,实际上我们也是这么做的,我们急着躲,所以出了晏都,办完该办的事立刻走人,这很合理。可是岳掌门不一样,他如果遇到大麻烦,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解决麻烦。”
“很显然当时岳掌门的偷袭是成功的,午木阳非常恐惧仙剑,急切地向黑袍人求救,黑袍人也不含糊,两下就破了度仙阵,阵破后拉着午木阳就走,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我要是岳掌门,肯定立刻拉上齐长老追人,哪还有闲心关心别人的法宝,他甚至还开了一句咱们的玩笑,然后说了句布置场面的废话,才继续去追,生怕黑袍人跑得不够远似的,他图个啥?”我扫视了一圈众人,“联想起争斗双方实力上相差无几的诡异,我怀疑岳掌门在下一局很大的棋,所以这么多天也没听到他们返回的消息。”
“放长线钓大鱼?”漠山双目凝神,“如此说来,五十二位道友被神秘人掳走会不会也在计划之中?”
漠山的问题难以回答,我皱眉沉思良久,竟有所收获。
神秘人的实力不足以杀我们,所以他并没有与我们纠缠,卓风也说过他不是午木阳,判断其实力应该只是合体境。神秘人与午木阳的术法一脉相承,关系匪浅,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奔着昏迷的元婴境去的。不过这应该不是计划好的事,当时午木阳有意想吞噬众人,恐怕是存了与同伙共享“盛宴”的心思,众人本来是要死的。但是变故突生,午木阳受伤逃跑,岳正宗又故意拖延时间,导致神秘人不能立刻逃跑。
岳正宗还宽慰了齐长老一句,意指午木阳跑不掉。这么一想,岳掌门最后一句交代卓长老的话,意思全变了!他不急着去追,反而与我们搭话,根本就是在演戏给神秘人看。
念及此处,我询问起漠山的想法,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漠师弟,你怎么会这么想?”
“呵呵,是师兄提醒了我,师弟不过是瞎琢磨。如果真是个放长线钓大鱼的局,卓长老和姬长老的返回就耐人寻味了,当时行宫根本没有活口,晏都离行宫也不远,神秘人不至于蠢到不知后援将至,我要是他,掳完人肯定头也不回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