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阳这会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等着打探消息的特勤组归来。
这一趟大宗猪油有三个特勤组成员,而且找了贺州经常合作的镖局一块押的。
怎么会被劫了?
这一趟最起码有三四十号人,而且全都带着兵器的,什么土匪敢劫货?
秦博阳暂时压着消息,没传给陈泽。
他知道陈泽那边怕是为了青州大学堂的事情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了,这节骨眼上他可不想给陈泽传去什么坏消息。
这已经是等了三天了,而特勤组这边终于是传回了情报。
“秦部长,劫货的是马老三。”
秦博阳一听,脸色顿时一沉:“马老三他有胆子敢劫王府的货!?特勤组没亮出腰牌?”
“亮出来了,结果三位兄弟都被扣住了!”
秦博阳一脸不敢置信:“马老三他有这个胆?南部八州扣白虎袍!?”
这马老三是保州的团练,相当于民兵头头,但说是团练,实际上跟土匪没什么区别,占山为王,甚至有自己的山寨。
仗着手里面有千八百号人,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但秦博阳是没想到马老三敢扣王府的人和货。
特勤组成员忙道:“被放回来的镖师说他不相信那是王府的人和货,口口声声说是冒充的,要人要货可以,拿钱去赎,三千两,少一两都不行!”
秦博阳忍不住拍桌,怒而起身:“欺人太甚!”
那大宗猪油也才不过花了二千两银子。
“秦部长,是否告知少爷?”特勤组也是极其不爽:“让少爷直接派出去青州营的兵马,给马老三一点颜色瞧瞧!”
秦博阳迟疑片刻,抬手制止道:“不急,我想想办法,世子那边如今忙着学堂之事,青州营数千人马刚刚才回到青州,人困马乏,急需休息,这节骨眼上又让他们赶去保州,难免心生怨念,力不从心,不是时候。”
青州营其余五千人马不能动,因为兰州情况随时都可能出现变故,一旦出现异动,这批人马将第一时间赶去黑牙关,不可能派遣出来。
特勤组成员并未做声,而是在一旁等候着秦博阳的吩咐。
他们这一批二十位特勤组现在只听秦博阳差遣。
秦博阳思来想去,立马吩咐道:“你即刻派两位兄弟赶往保州,找保州府令,马老三无知,不一定认得镇南王府腰牌,但保州府令不可能不认得!”
“他马老三能在保州境内为非作歹,拉出千人的游勇,保州府令脱不了干系,应是打点过了。”
保州虽然有探子,但不见得会愿意配合,而且此事本就需要保密,所以还是得特勤组亲自动身。
“找保州府令说明情况,让他派人传话即可。”秦博阳想了想又道:“再派二人去保州买十石粮,百斤酒,跟保州府令派出去的人一块送到马老三处。”
特勤组的人一时间懵了,忙道:“秦部长,那马老三都敢劫我们的货了!竟然还送他粮食和酒!?”
“你莫要着急,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了罢了!”秦博阳道:“马老三此人不过乡下团练,大字都不识几个,靠的是好勇斗狠才能站稳脚跟,但终究不过是乌合之众。”
“他劫货,一是贪心,二是无知,索要赎金明摆着就是真不相信这是王府的货,以为是哪个商贾罢了。”
“他要是真知晓,借他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这主意。”
“如今他要是确定王府的货,那你觉得他会如何想?”
特勤组成员下意识地道:“那肯定要掉脑袋的啊!”
“对,他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而人一旦逼急了,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秦博阳解释道:“破罐子要是破摔了,到时候咱们被扣下的兄弟和镖师就性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