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有接点的人,寥寥无几。”
“比达夫?比达夫的手下怎么了?”
脑中回想起那个肥胖的女人,以及戴眼镜,看起来一副道貌岸然样子的小矮子,印象都算不上好。
“...被抓了。”
“啊?”
沐阳愣半天也没反应过来。
“抓了谁?”
“是被抓,那两人被抓了。”
“警察...被抓?”
“嗯,持枪射击了无关人员,不过有保护措施存在,基本无伤。”
沐阳陷入了沉思,回想不久前来店里闹事的比达夫,虽说是来送文件的,但那酒喝的,并不像是正常的心态。
“他们不是跟你斗争的对手吗?对手失利,你不该拍手叫好?”亨利端上三杯鸡尾酒,摆在各自的面前。
“职位的空缺,小蝶是在烦恼这个吧?”沐阳替不停给亨利送出白眼的蝶回答道。
“没错,动动你的脑子,小亨,学学小阳行不行。”
“呵!阿阳跟我不是一路人!我是真情真意派!”亨利不满地撅起大胡子下巴,将酒一口饮入。
一说到蝶的下属,沐阳就想起福曼,想起他那不经深思熟虑的思考,以及有点疯癫的执着,想想就觉得不靠谱。
“你不会...除了那个叫福曼的,就没有其他手下了吧?”沐阳战战兢兢地问道。
“确切说,那个家伙也不是我手下,不过像块狗皮膏药般缠着我罢了。”
啪的一声,两个大男人各给了自己脸颊一巴掌,两眼无神,这个女孩真是难伺候。
就连对手比达夫,都有忠实的下属,说不定他也隐藏了沐阳所不知道的人格魅力,虽然在沐阳眼里,比达夫只是个阻碍挚友发展的眼中钉,但光是采集人家的缺点,可没法让蝶正确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要是小蝶性格能在表面下点功夫,说不定就没比达夫什么事了。
“不要紧,那两人只不过抓起来,被关禁闭,不出一周,什么事都没有。”蝶将平板放下,抿了一口酒,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相容。
“等等,我的小公主,这明明是给领导表现的机会,怎么撒手不管呢?咱们的出国梦何时能圆?”亨利一脸不解地问道。
“好一个小白脸,你怎么不去补这个空缺?”蝶冷冷地回敬道。
“我还有店要忙呢,也不想想你的计划,资金我都有出上一大份吧?毕竟小公主不善交际,赞助商寥寥无几呢。”
蝶不悦地发出低鸣,怕下一秒就开始冲上去殴打亨利,沐阳慌忙跑到两人之间做和事佬。
“好嘛,你看我能不——”话才说到一半,沐阳才想起明天开始要去执行理查的委托,根本腾不出手去帮助蝶。
而蝶与沐阳自然是心有灵犀,察觉到他有难处,便自觉地从椅子上站起,随手将吃个精光的食盘叠成小山,拿在手上。
“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小亨,你刚才的污蔑,说我撒手不管的言论,后日会来找你索要道歉,你等着。”
说完,蝶托着盘子,往厨房走去,而亨利则是满脸大汗,最终达观地将最后一滴酒喝掉。
“对了小亨,我的警服干了就拿给我,这衣服穿着就别扭。”蝶回头对亨利冷冰冰地喊道。
亨利叹了口气,站起身。
“阿阳,你一定很想帮我洗碗吧?对吧?对吧?”
“可是我等会还有事呢...”
“谢谢!”说完,亨利便一溜烟地跑开,留下沐阳伤脑筋地看着一桌子的残羹剩菜。
夜晚,沐阳早早躺在了床上,凝视着天花板的污渍,那看起来像一只猫的面容。
身上穿着亨利给他买的睡衣,大小刚好合适,材质也算上乘,就算让他穿一辈子,也心甘情愿吧。
闭上眼睛,眼前尝试浮现那天的金发无袖连衣裙女孩,依旧想不起来她的面孔,甚至连她的发色是金黄的,还是暗金色的,也开始模糊。
辗转反侧,急躁的内心抑制着困意,多次挣扎无果,沐阳果断大睁双眼,从柔软的床上坐起。
“去吹吹风吧。”沐阳披上白色的斗篷,走出房间。
漫步在漆黑安静的走廊,大灯已全熄,只有转角的小灯泡还在迸发着自身的微光。
无意识间,沐阳走到了拐角的窗口前。
头穿过窗户往外看,只见那叫文莱的大叔依旧在显示屏前跟文字数缠斗,窗边的烟灰缸已经堆满了烟头,散落的烟灰随着风飘向天空,烟臭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同时,文莱伸了伸懒腰,顺手把嘴里抽剩下的烟头插进烟灰缸里的烟山之中,注意到了正在用埋怨的眼神凝视他的沐阳,笑道:“哟老板,几小时不见,怎么略显沧桑了?”
“还能怎样,睡不着嘛,你呢?难不成没编出什么爆炸的八卦新闻来?”沐阳笑道。
“嘿!你没看过咱家的新闻,就别有偏见呐!咱们可是真相的探究者,实打实的真材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