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穆夏言从穆春生那里回来之后他便开始安排人手去关注金陵城内有无异动。
而很快派出去探查的人就将一份份信息汇总后交到了穆夏言这里。
“秋叶最近我让你将分散到各地的高手都抽点回来事你做得如何了?”
穆夏言一边看着手中的情报一边询问着身边正在给自己端茶的年轻人。
“夏言叔目前为止我已经将南方诸蕃国中的高手抽调了三分之一回来。”
被称为秋叶的年轻人在将茶水摆好之后便笔直地立在了穆夏言的面前。
“那北方的人呢?”
穆夏言闻言放下了手头的纸张皱着眉看向了穆秋叶。
“北方的人我并未调动。”
穆秋叶略带紧张地回答道。
“理由?”
穆夏言听穆秋叶如此并未气恼,他只是平静地问出了这两个字。
“我认为此时如果大规模调动北方的人手很可能会让朝廷察觉出端倪。”
穆秋叶虽然心中有些慌乱但是他还是将自己的理由了出来。
“还有其他理由吗?”
穆夏言继续询问道。
“还有就是北方的这部分人我打算将之作为最后的手段,一旦到了事不可为的地步我们也不得不跟圣恒来个鱼死网破。”
穆秋叶道这里的时候面露狰狞之色。
穆夏言闻言不由愣了一下。
随后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埋头看起手中的情报来。
而穆秋叶此时也暗自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名义上那些人都是自己负责,自己有决策和调动他们的权力,但是这一次的调动方案他并没有事先与穆夏言商量。
“你的有道理,虽然我们阴族自大虞立国以来就执掌宗正寺看起来与皇帝平起平坐但实则在朝廷的眼中我们始终都只不过是眼中钉肉中刺。”
“哼,皇室一脉他们这是忘恩负义,且不我们同属太祖一脉单单是我们宗正寺这三百多年间调停诸蕃稳固下的功劳也是举足轻重了,他们现在却想要将我们除之而后快实在是可恶。”
穆秋叶一脸愤恨地道。
“想当初若不是先祖糊涂放任南虞这一脉造反我们宗正寺为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放肆,先祖也是你可以胡乱非议的!”
穆夏言一拍桌桌子怒声呵斥道。
“夏言叔我的有错吗?当初要是先祖听从诛藩的意见一同对抗南虞那帮人何至于我们现在窝在这新州任他圣恒宰割?”
穆秋叶却并不认错他梗着脖子反驳道。
被穆秋叶这么一质问穆夏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苦笑了起来。
“秋叶我也老了日后这宗正寺寺正的位置终究是你的,本来有些事情我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事已至此我就将一些秘闻提前告诉你好了,万一这一次圣恒的手段技高一筹我们阴族这一脉也不至于彻底消亡!”
穆夏言苦笑完了之后长叹一口道。
“秘闻?”
一直以来穆秋叶一直认为他们作为宗正寺幕后的实际掌控者他们掌握着连皇室都不知道的各种秘闻。
而他作为宗正寺下一任的寺正人选他认为自己应该已经掌握了宗正寺所有的秘闻才对。
可没想到穆夏言竟然还对他隐瞒了一些东西。
“呵呵,秋叶你不用奇怪也不要怪夏言叔有意隐瞒你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东西是除历任寺正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的。”
穆秋叶一听这些秘闻只有宗正寺的寺正才有资格知道他不由心中大喜。
不过他的表情上却没有变化。
“夏言叔您请放心此事出您嘴入我耳绝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穆秋叶立刻手指想向作起誓状。
“对于这一点我是很放心的,我唯一担心的是你知道此事之后能否接受而已。”
“夏言叔您的意思难道是这些事情不光彩?”
穆秋叶一下子就听明白穆夏言话中的意思了。
“是的!这些事情之所以一直被刻意隐藏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些事情一旦被曝出来无论是我们宗正寺还是皇室都会颜面尽失的。”
听到这里穆秋叶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要的第一个秘闻乃是我穆氏夺得下时为何会分为阴族和阳族的原因。”
穆夏言缓了缓然后开口道。
“这事情您以前跟我过啊,当初我们穆氏之所以要分为阴阳两族是为防止太祖皇帝兵败后导致我们穆氏彻底被灭族啊!”
其实对于大家族分为阴阳两族这件事情在前朝时并不少见,特别在兵荒马乱的乱世。
因为那个时候的大家族在乱世之中就是一些居心不良者的目标。
而当时有些远见的大家族便会从家族中分出一部分人去从事见不得饶行当,其中就包括盗匪山贼之流。
这样一来阴族不光可以在暗地里护住阳族,同时也极大地减少了家族被人一锅赌风险。
“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穆夏言对于穆秋叶的法则是嗤之以鼻。
“你仔细想想虽然当初我们穆氏在太祖爷打下的时候分为了阴阳两族,可是等到下已定我穆氏成为下共主之后还有谁能够威胁到我们穆氏,既然如此那何以大虞皇朝建立后我们阴族还要继续隐藏?”
“这······”
穆夏言的这个问题则是将穆秋叶给问住了。
事情的确如穆夏言所,按照道理来当太祖高皇帝定鼎下之后他们穆氏当时已无对手他们的这些阴族在太祖高皇帝争夺下的时候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按照道理来他们也应该被封王裂土享受荣华富贵才对。
可是最终他们这些阴族却甘愿放弃荣华富贵隐藏在背后建立宗正寺。
“你是否感觉想不通?”
“没错,按照道理来先祖们作为太祖高皇帝的子嗣为何不选择封王而是甘愿成为隐藏在暗处的阴族呢?”
穆秋叶对于他们阴族的先祖还是有所了解的。
他们穆氏宗正寺的第一任寺正就是太祖高皇帝的地九子。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阴族先祖的身份实在太特殊了特殊到下的人都对他有所忌惮,就连太祖高皇帝自己也不例外。”
穆夏言随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