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肉其实不好吃,有股酸味,之所以值钱是因为那几年都在传这东西的肉大补,男的吃了壮阳。
刘先生抽了自己的腰带用来捆狍子,他正低头捆着,我突然听到一点“动静声”。
顺着声音向前走了几步,我低头一看,地上有个雪坑,雪坑里竟然还藏着一窝的小狍子,都不大点儿,就两个鞋盒子那么大,眼睛还没睁开。
刘先生过来也看到了,他十分高兴,笑着说:“哈哈,东家,咱运气真好,这真是一逮逮一窝啊。”
“先生,要不这几个就别抓了,我看加起来还没二两肉呢。”
“那哪成!东家,这大的不在了,就算咱们不拿,它们也活不下去啊!”
就这时,地上那只大傻孢子转头盯着我看,明显能看到,泪水在它眼睛里打转,它真他妈是哭了。
我这一两天就要迁坟,突然想做件好事积阴德,于是我说道:“刘先生,你看这样吧,这大的小的你都放了它们算了,完事我给你五千块钱补偿。”
他愣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就这样放了大狍子,我掺着一瘸一拐的刘先生下了山。
我们家有三间屋,我奶住一间,刘先生住一间,剩下一间我奶让我和范神医住一起。
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不能占人便宜,所以就主动要求打地铺,结果后半夜直接给我冻醒了。
这夜窗外漂起了雪花,我突然听到了门口有“汪”“汪”的狗叫声,我家和邻居刘婶家都没养狗,怎么会有狗叫声?
我拿了手电,披上大衣推门出去一看,结果就看到了那只傻孢子!
它就在我们家门口一直来回走,地上踩的全是脚印。
“你他娘跟着我干什么!滚!”我大声呵斥。
这狍子还在我家门口转圈,它不走!
我捡起一块石头丢了过去,这才把它赶跑。
回屋后,看范神医被子没盖严,我轻手轻脚帮她盖了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