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今儿朕这个老牛惹错了对象,田还没有垦完,牛就要累死啊……
……
第二日,日上三竿,朱慈炯才颤巍巍的起床,在三女窃笑声中,穿上了龙袍,往前朝而去。
朝堂之上,众臣弯腰而拜:“吾皇安康!”
“众卿家平身!”
朱慈炯挥手,招呼殿内十余大臣起身。
早朝从来都不是商议国事的,这只是重臣对皇帝的例行问候罢了。
简单的诉说了几件无所紧要的事情,众人各自退下。
张思源、李挺然、朱耷三人被留了下来。
张李两人负责了南阳的一众事务,对于各种内政最是清楚的,至于朱耷,他刚刚来到南阳,还不知道南阳是如何运作的,是以,朱慈炯特意留下他,好让这位叔祖早日熟悉南阳的一切。
众人去了隔壁的书房。
一众军国大事,都是在这里商议、颁布的。
李公公带着小太监,给众人上了茶,这才屈身退下,他摆手让小太监离开,自己则站在了墙边伺候。
张思源眼尖,就在朱慈炯打开茶碗盖子拨弄茶叶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朱慈炯的茶杯中,竟然泡着红色的小果实。
他端起茶碗,揭开一看,只见自己的茶碗里竟然只有清茶。
‘咦,陛下今儿倒是奇了,往日里生龙活虎的陛下,今儿怎么这么没有精力啊,还有,他茶碗里的红色小果实是什么?’
张思源百思不得其解……
朱慈炯喝了一口茶,将随着茶水吸入嘴里的枸杞吃掉。
人到中年不得了,茶叶罐里枸杞枣!
朱慈炯自嘲一声,这才开口道:“南阳安定已经接近两月,辫子胡服税的颁布,也有了一个月时间,现在各处城池,可还有留辫子穿旗袍者?”
李挺然轻笑一声:“陛下,十三县汇总过来的消息,伴随着辫子胡服税的每日翻倍,市井小民早已全部剪掉了辫子,换上了我汉家衣衫。”
他看了一眼张思源,继续道:“这倒不得不提一提朱尚贤了,这人倒也甚是聪慧,当机立断选择在各个城门口售卖成衣,而且有着张兄作坊产出的充足布料,倒使得朱尚贤这两月产量激增。”
“哦!这小子倒也会挑时机,却不知赚了多少?”朱慈炯倒是真的吃了一惊。
他原本只是想要让朱尚贤给军中制作服装,好让他不愁温饱,却不想此人竟然还有如此敏锐的嗅觉啊!
众人说起了经商,这件事李挺然就不在行了,张思源开口道:
“陛下,棉布这边,之前的价格是八钱银子四匹。我们最新的成本价格是一匹布不过九分钱。
给予朱尚贤的售价,是按照成本价加上运输,折合一钱银子。他卖出去一件不带刺绣、印染的纯棉衣衫是六十枚大钱,毛利润五钱银子。”
张思源想了想:“扣除成本、人工、运输、储存成本之后,朱尚贤当能赚取两钱银子一件。”
李挺然翻了翻资料:“成衣坊那边,上月税收是四百八十两,按照陛下定下的征税标准,月售十两以下者免征,以上者征税百分之五,四十两以上者,十五税一,一百两以上者十税一的标准来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