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躺下后没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见几个孩子真的睡熟后,江棠棠便小声问了起来,“昨晚那些人怎么回事?是皇上派来追杀我们的吗?”
她想来想去,觉得除了那昏庸的狗皇帝,再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不想陆时晏却摇了摇头道:“应当不是。”
“你知道是谁?”江棠棠吃惊地看着她道。
“还不确定,不过……不像是上面那位的手段。”陆时晏慢条斯理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那伤口又深又长,但却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那对方还会派人来吗?”江棠棠担心道。
“你别担心,有我在,会护你们周全的。”陆时晏道。
江棠棠还想问,那上回的狼也是对方派来的吗?
不过见他不欲多说的样子,便也没再问,冲了一碗藕粉递给他道:“这是藕粉,有益血生肌的作用,你快喝点补一补。喝完你就在车厢里休息吧!我下去看看,有没有消炎的草药。”
走路虽然累,但只要想着走路可以瘦身,她便不觉得辛苦了。
感受着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江棠棠愉快地下了驴车,一边走,一边采挖野菜草药。
这个时节,路上的蒲公英正是嫩的时候。
不管是用来熬水给陆时晏喝,还是用来做凉菜,都是十分不错的选择。
不知不觉,江棠棠就挖了一大布袋。
中午官差喊歇脚的时候,江棠棠找了一个水塘边清洗蒲公英。
正忙活着,陆英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侄媳妇,你上回进城买的伤药还没用完吧,给我一份。”
江棠棠没好气地看着他道:“你让难民来抢我们驴车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竟还要好意思来找我要药,你脸怎么这么大呢?”
陆英勋嘿嘿笑道:“那是那些难民乱说的,关我什么事!”
江棠棠厌恶道:“滚远点!”
陆英勋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刀来,面色狰狞道:“你最好识相点,不然——”
“不然什么?”空气中,突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陆英勋见陆时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水塘边,顿时脸色大变,“大侄子,你,你怎么来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没有找你,昨晚的事情就怎么算了吧?”陆时晏冷冷地靠近陆英勋道。
“你……你想做什么?”陆英勋紧张地后退道:“我可是你的二伯,你要敢对我不敬,小心天打雷劈!”
“就你做的那些丧心病狂,让陆家蒙羞的事,够劈一万遍的了。你都没被雷劈,我怕什么!”
陆时晏直将他逼得摔到水里,才停下来道:“好自为之,再有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说完,陆时晏帮着江棠棠把洗好的野菜装回布袋里,牵着她道:“走吧!”
“你怎么过来了?”感受着他大手传来的力道与温度,江棠棠莫名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见你好久没有回来,就过来看看。”陆时晏道:“下次不要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不安全。”
江棠棠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说完,她又补充道:“不过就算你没有过来,我也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