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羽摇头,“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姓齐,头发花白,看起来五六十岁,背弓得挺厉害的。”
听形象不像原主记忆中的齐太医,在原主记忆中,齐太医最多不过四十岁,不过也不排除因为流放,那位齐太医受了太多苦,所以变得老了许多。
江棠棠想了想道:“你把人叫来我看看。另外,别的你也先别急着赶走,他们具体什么情况,你好好查查。”
郭羽出去没一会,就带了一个白发花白的老头进来。
老头见到江棠棠,朝着江棠棠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还请江东家帮帮老夫,若江东家能帮老夫脱离杨家,老夫愿为江东家效力。”
江棠棠赶忙抬手将人扶起来道:“齐太医,这可使不得!”
虽然比记忆中的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但从五官还是能看出来的,这确实是原主印象中的齐太医。
据原主的印象,这位齐太医可了不得了,宫中很多妃子用的养颜秘方,都出自他之手。
可她看过杨家的胭脂铺,杨家胭脂铺里面的东西大部分都很普通。虽有几个不错的,但也算不上惊艳,完全不像宫廷秘方做出来的。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江棠棠还是暂时收起心里的疑问,赶紧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又喊人上了茶上来。
齐琼今连呼不敢,江棠棠道:“齐太医,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当年我体胖还脾气暴躁,身患恶疾的时候,别的太医都不愿为我诊治,只有你,愿意去府里给我看诊。”
齐琼今听了江棠棠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来回打量江棠棠。
他看了江棠棠好半响,还似不敢认一般,“你……你是安阳伯的嫡女,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
江棠棠道:“齐太医,定北侯府早已被抄家,我如今早不是什么世子夫人了,你说说杨家害你那是怎么回事?”
齐琼今既震惊江棠棠的变化之大,又心中感慨,居然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遇见故人。
他湿了眼眶,咒骂道:“杨昌盛那个丧心病狂的贼子,知道我会调香制香后,便使下作手段,想将我买到杨家当奴仆,我看穿他的手段,不愿为杨家奴仆时,又用我幼子的命要挟我。
只可恨我当年得罪了贵妃,被流放后还被人恶意针对,手上一点力都没有,连幼子也不能护住,只能受那杨家要挟,去了杨家当奴仆,为杨家作坊干活。
那贼子威胁用我幼子威胁我,我怎么可能真心为他效力。给杨家的桃花膏,荷花粉的方子,我都作了改动,功效远不如前。还有许多方子,我根本没有拿出来。”
听了齐琼今的解释,江棠棠总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也明白齐琼的意思,如果她能帮到他,会为她效力,将宫廷秘方拿出来。
她手里握着空间,又有现代制作护肤品的书籍,倒是不馋他手里的秘方。
但这个忙,她一定是要帮的。
于是江棠棠又仔细问起了齐家一家人的状况。
“他使了手段,将我们一家子都买过去当奴仆了!”齐琼今:“他为了逼迫我交出更多的方子,便不停地折磨我儿。可那贼子就是个不知足的饕餮。好在如今他一家子死了。可人虽死了,我一家子的卖身契,还都捏在杨家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