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红抿唇,交握的两只手攥紧:“我在此等候世子妃。”
宋姝婉反应过来:“宋仁是你派人绑架过来的?”
岳红颔首,面上闪过歉疚:“世子妃,此事是我不对,但宥行哥哥情况越来越差,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用这个法子请世子妃过来了。”
宋姝婉沉默,她就说谢宥行出事后,雍王府的举止很奇怪,合着是个人的自作主张。
但华阳郡主去城西折腾,她能理解,毕竟她与华阳郡主闹翻了,华阳郡主只能如此。
可为何岳红要抓宋仁做人质?以她们之前的来往,与她直接说不是更快?
想着,宋姝婉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岳红低着头没有言语。
见状,宋姝婉没再询问,而是让她带路:“我替谢世子稳一下情况。”
不过片刻,宋姝婉收了金针:“为了谢世子着想,岳小姐还是将人送去城西的好,我在那边,若再有事,我出手也能及时。”
岳红抿唇,只让人将宋仁带来,而后送几人离去,在这期间,一句要将谢宥行送走的话都没有。
这让宋姝婉很是莫名,却也没有多问,谢宥行是雍王府的世子,再差也能保一条命。
只可惜……
马车上,宋姝婉看了眼后方的别庄,她想通过谢宥行接近雍王的打算,又得往后延了。
次日,宋姝婉刚起身,就见飞鸢急匆匆跑进屋:“世子妃,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宋姝婉正在洗漱,闻言瞥了眼飞鸢:“出什么大事了?”
“太医令之子郑尧与他的新妇,弄出了京中奇怪病症的方子,昨日下午就在京中设了几处施药的地方,据不少人说,喝了确实有些效果,温温的很舒服。”
此话一出,宋姝婉动作一顿,眼眸也跟着微微眯起:“你把话再说一遍。”
飞鸢重复了一遍,宋姝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郑尧只在昨日出现于城西,转天就能弄出方子?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笑着,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无言的压迫感在周围蔓延,屋中寂静着,跳脱如飞鸢,此时也不敢吱声了。
百草左右看看,出声打破了寂静:“世子妃,可需要去施药的地方瞧瞧?”
宋姝婉摇头:“不去那个地方,我们去城西。”
百草和飞鸢对视一眼,二人都觉得奇怪。
飞鸢按捺不住地问:“世子妃,为何要去城西?”
宋姝婉摩挲着指尖:“当然,是去寻郑大人问个清楚了。”
半个时辰后,宋姝婉坐在郑诚守对面,手搭在桌上,指尖轻轻敲着,“哒哒”的声音很小,但在帐篷里却十分明显刺耳。
良久,宋姝婉开口:“郑大人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郑诚守叹了口气:“我知晓世子妃的气恼,但那方子,真的不是我泄露出去的。”
宋姝婉冷笑,正欲开口,斜里突然传来一道男声:“不是你泄露的?那本世子手里的方子,难不成是假的?”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帐篷的门帘被掀起,裴寰坐在轮椅上出现,而他手中正好捏着一张方子。
宋姝婉不知他为何出现在这儿,但瞥见他手里的方子,立刻示意百草去拿。
“郑大人看着这方子,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