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南宫振宜一手抓住辰禹衣领,用蛮力把辰禹甩翻出去,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地面的碎石瓦片横飞,落了一地。
待烟尘散去后,躺在废墟里的辰禹站起身来,满嘴的红色鲜血。
他连忙伸手制止南宫振宜的攻击,说道。“南宫姑娘,在下认输,在下认输。”
整个动作有些夸张,仿佛怕极了南宫振宜一拳把他打入六道轮回。
然而周围众人听到这话,都有了我在哪我是谁的茫然。
他们只是觉得,今天真是见了鬼,居然出现了这么多弯弯绕绕。
倒也不怪他们会有这种想法,着实是这次比赛有那么几分莫名其妙地荒唐。
在前方老者的宣布下,她拿下了这一局。
辰禹和南宫振宜才走出擂台,南宫振宜就低声提醒。“你嘴上的颗粒。”
辰禹有些尴尬,赶紧趁人不注意,伸出舌头把红色中黄色的小颗粒舔干净。
至此,花都的赛事告一段落了。
排名也很快,在江遇和南宫振宜出去逛了一下之后,也出来了。
毫无疑问,南宫振宜第一,江遇和那位辰禹第二。
第三则是何东来李太安还有宋明波。
第四则是十人中第一波就被淘汰下来的那四人。
江遇和南宫振宜领了比赛药材之后,纷纷和王立围和陈绾告辞离去。
两个人并未回客栈,而是闲庭信步地去了花都深处。
他们在花都里的亭子停下时,南宫振宜突然见到前方的一抹身影,正准备上前道谢时,那人却闪身消失了。
她叹了口气。“罢了!此后若有机会,再当面道谢也不迟。”
江遇见她如此,连忙问道。“南宫姐,怎么了?”
“没有,就是有些担心他了。”
“那便快些走吧!”
两个人往前走去,突然没有了赏花看景的心思。
两人绕过亭子,江遇突然问道。“南宫姐,徐进新和李翊真在这边?似乎人很少啊!”
南宫振宜点点头。“是少了点,但也不用担心他们安危,周围都是隐藏的高手。”
“嗯!”
屋子这边,李翊和徐进新向陈玄连师徒拱手告辞。
“此番,叨扰前辈了。”
待徐进新走远了些,陈玄连才从衣袖里摸出一个黑色布条包裹的东西来,递了出去。“此书对我无用,但不知对你二位是否一样。若是没用,那便拜托小兄弟替我先做保管,若是有用,那书便送予二位了。”
李翊即便没看到书的内容,但见包得如此严实,也能猜到,里面定是一本极为珍贵的书。
他一抱拳。“那便多谢前辈了。”
他的话音刚落,小姑娘谢小冉就在一旁插嘴说了出来。“李大哥,你们下次还会再来的吧?”
李翊一笑,说道。“若有时间,应该还会来的。”
“嘿嘿,这便最好,花都里太无聊了,总要有人陪着说话才是,可惜陈绾姐姐也很少来了。”
“没关系,待以后你长大了,就可以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了。”
“好!一定会的。”
李翊正想再开口,但听到后方徐进新的叫喊声,他只好拱手。“那晚辈这便离开了。”
陈玄连挥了挥手。“去吧!”
李翊转身跟上徐进新。
身后,陈玄连和小丫头不知说了什么,小丫头鼓起腮帮子生闷气。
李翊笑了笑,对徐进新说道。“小姑娘说,下次是否还会再来?”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若有时间,应该会去的。”
“那怕是没机会见到了,你没多少时间,江遇,或者说我们也耽搁不起。”
李翊点点头。
两人往前走去,半路就遇到了从擂台那边走过来的江遇和南宫振宜。
江遇笑着晃动手上的药材。“温灵草,我们拿到了。”
徐进新抱拳拱了拱手。“倒是多谢了。”
李翊也很高兴,一把搂住徐进新的肩膀。“没关系,不管她们还是我,都是愿意两肋插刀的。”
他没作假,是真的高兴。因为温灵草的存在,徐进新的身体又能压住更长一段时间了。
几人回到客栈之后,李翊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懂药材的他借助书本的帮助,最后把温灵草放在药罐里,小火炖肉般慢慢的熬煮。
第二天,徐进新喝了一口之后,又被南宫振宜拉着再去了一次花都。
对于昨天还信誓旦旦说怕是不会再见的徐进新来说,简直犹如现场直播啪啪打脸。
两个人回来时,江遇和李翊已经在城里准备好了离开的吃食,只待收拾行李即可启程南下。
下午时,几个人正在屋里清点东西,客栈里常来通报的小厮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给几人递了几张请帖之后告辞离去了。
然而这请帖却让几人犯了难。
实话说,他们谁都不想去,但请帖上是多次帮助他们的陈绾,着实不知如何拒绝。
“瞧把你们愁的,不就是赴宴,又不是去战场送死,有什么可怕的。”
徐进新说着,先踏出门走了出去。
他抬头看着天空,天空中没有一丝杂质。
他站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屋檐牌匾下,风吹来。倒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潇洒。
然而,风是真的很凉。
身后三人也跟了过来。
他没回头,只是慵懒的耸了耸肩。“那陈姑娘多次帮助咱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应该去。何况,她想是知道我们几个将要离开,想见一见。”
三人听他这话,都纷纷翻了个白眼,只觉得,他说得非常有理,但无非都是屁话。
“那就去吧!道个别也好,这天下如此之大,还不知将来是否还会再见了。”南宫振宜说。
几人到了名为天斋香的酒楼后,被酒楼的伙计带着上了三楼。
进到三楼的一个靠窗的位置上,三人这才看到坐在房间里的王立围,和以她名义邀请自己等人的陈绾。
但让人意外的是,陈绾并未坐在主位上,恰恰相反,她坐在了另一侧的客位方向上。
主位上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
很年轻,可以说气宇轩昂,气度不凡,不似他们在比试中见到的那些粗犷的汉子。
而且从衣着上来看,非富即贵。
三人一愣,一时不明白,他们是否走错地方。
着实不知道是陈绾请自己等人吃饭还是眼前这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