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时撇了撇嘴，“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了？”
“这人穷凶极恶，定是长了一张丑陋的脸，我怕吓到王妃。”说着秦飞时让属下把人抓起来，又冲柳云湘道：“王妃若想看，回头去京兆府吧。”
当下，秦飞时带着此刻往京兆府方向走去了。
柳云湘沉了口气，经这一出，总觉得莫名其妙的。
秦飞时并没有将人带去京兆府，而是进了一条巷子。他让属下放开此刻，并吩咐他们守在巷子口，接着将刺客身上的绳子用剑挑开了。
刺客双手一解放，忙往另一侧跑。
“长宁郡主，凭你一个人是杀不了柳云湘的。”
听到这话，那刺客停下了脚步，而后转过面向秦飞时，扯下了自己的面纱，正是长宁。
她眯眼，“安庆王为何救我？”
“刚才你拉下面纱让我看到你的脸不就是求我帮你么？”秦飞时背过手，嘴角扯了一下，“我想了想长宁郡主多少还是点用的，对吧？”
长宁默了片刻，“我们可以一起对付严暮和柳云湘。”
“如何对付？”
“我父亲如今在北金的南边州驻守，柳云湘虽与新帝交好，还封了长公主，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到时与你联手，未必不能抗衡镇北军。”
秦飞时笑了笑，“郡主此次来大荣是为和亲，这么久没有动静，难免惹人非议，这样吧，我娶了郡主，如何？”
长宁立时皱了皱眉，看着笑得温和的秦飞时，没有说话。
秦飞时挑眉，“你不会还幻想着嫁给严暮吧？”
长宁脸一沉，“他有负于我，我必不让他和柳云湘好过。”
“所以嫁给我，又有什么不可？”
长宁扬起下巴，“好啊，反正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不是互相利用而是合作共赢。”
柳云湘回到王府，左思右想不对，于是让管家去京兆府问，结果京兆府说秦飞时没把此刻送来。管家又去兵马司问，这才得知刺客在半路上逃跑了。
“逃跑了？”柳云湘哼了一声，“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看不住一个刺客，这秦飞时分明是故意把人放走的。”
虽是事实，可她没有证据，便也就没法追究。
又过几日，便是除夕了。
府上张灯结彩，院落打扫的干干净净，柳云湘让账房给府上所有下人发了红包，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晚上本来是要进宫参加宫宴的，但皇上兴致不高，提前一天竟然去了道观，三殿下故世，皇后也没什么心思，今年就没有办宫宴。
如此，他们一家正好吃个团圆饭。
只是还没开宴，薛长风来了，屁股往凳子上一坐，“今年我在你家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