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夫人竟是一副为难的模样,杜梓泞猛然放开了杜夫人的手,猩红着眸子喊道:“娘!你是认为我不配嫁人么?连你也觉得我不干净是么!”
那副狰狞的模样,看的杜夫人心惊。
杜夫人赶紧说道:“泞儿!你怎能这么想呢!娘...娘怎么会啊!”
见杜梓泞这般,杜夫人生怕她再受了自己,解释道:“娘只是...只是不知道那位公子姓甚名谁,该如何为你安排啊!”
杜梓泞这才冷静了一些,瞪着眸子说道:“娘,我知道!泞儿知道!”
想起夜迁沉,杜梓泞满目的憧憬和倾慕:“他是清风餍的东家!”
杜夫人听后愣了一下。
清风餍...
前些日子,娩儿不就是在那里...
不过,她到底是松了一口气,泞儿中意的,只是一介商人。
那此事便好办了!
她杜家怎么说也是官家,老爷身为户部侍郎,乃堂堂二品重臣不说,与丞相府可是姻亲,一个区区商贾,自然是巴结不上的。
既然泞儿真心喜欢那人,且她现在这个样子...
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这般一想,杜夫人握住杜梓泞的手,疼爱道:“泞儿,你放心,既然你喜欢,娘一定会满足的!”
清风餍的东家,一介草民,杜府看上他,可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杜梓泞一听,这才笑出声音,那满目欢喜,简直如已经嫁给夜迁沉了一般。
丞相府。
此时,苏远鹤午膳都未用完,便匆匆忙忙的向前院走去,那脚下健步如飞,面容严肃,可见着急。
前院正站着一人,这人一身绛红色长衫华服,面容俊朗,唇角含笑,气质不凡。
正是六皇子泞湛。
苏远鹤匆匆赶来,理了理衣衫,见礼道:“下官见过六殿下,不知殿下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宁湛却是摆摆手道:“哎,苏丞相不必多礼,是本殿来的突然,你何罪之有!”
“多谢殿下!殿下这边请,”苏远鹤抬手为宁礼琛引路,却心下暗道,自己与六殿下向无往来,他突然登门,到底有何目的!
谁知,刚进了客堂,宁湛坐下的第一句话却是...
“苏大小姐可在府中?”
苏远鹤抬头,满眼不明所以的看向宁湛,似乎...没大听明白。
宁湛也不恼,又是说道:“苏轻默苏大小姐,现在,可在府上?”
这下,苏远鹤听明白了。
心里却是更糊涂了。
六殿下问苏轻默作何?
“这...”苏远鹤为难道。
他哪里知道苏轻默在没在府上?
他何时管过那苏轻默啊!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身后的管家小心道:“老爷,大小姐今日并未出过府”。
宁湛自然也是听见了。
“太好了!”宁湛笑道:“如此,便将苏大小姐请来吧”。
“这...”苏远鹤越发糊涂,可也不敢多问,只得对管家道:“快去”。
管家走后,苏远鹤试探道:“可是小女无理,何时冲撞了殿下?若是如此,还请殿下恕罪啊!”
宁湛却是摆摆手道:“哎?苏大小姐秀外慧中,礼数周全,怎会冲撞本殿?”
苏远鹤听的云里雾里,也只得硬着头皮道:“那下官便放心了”。
见宁湛丝毫没有要再理会自己的样子,苏远鹤只好恭敬的站在一旁,暗自猜测了。
不多时,苏轻默便来了。
“小女见过六殿下”,苏轻默盈盈见礼,仍是那般淡然处之的模样。
“无需多礼”,宁湛眸子一亮,纵使早已见过苏轻默,可再次见到,宁湛仍是呼吸一滞。
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人愁颤。
天意初秋风微渡,不及摇漾春如线。
说的,便是苏轻默这般的佳人吧。
宁湛只觉心口处,好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疯狂滋长,不受控制。
“不知六殿下找小女来所为何事?”苏轻默面色如常道。
宁湛回神笑道:“本殿这有一只白玉手镯,觉得甚为适合苏大小姐,便送来了!”
说着,宁湛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锦盒,亲自递给了苏轻默。
苏轻默却是说道:“六殿下与小女素未谋面,如何会觉得适合小女?且小女无德无能,如何受得起殿下赏赐!”
宁湛这才反应过来,他这般送礼,许会有损苏轻默名节的。
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
他倒是无妨,苏轻默的名声,怕是完了。
“自然不是无故赏赐的”,宁湛笑道:“本殿听闻国公夫人喜钻研佛经,苏大小姐五年来常伴身侧,想来也颇有研究”。
他笑道:“眼下和亲在即,虽还不知是哪位皇妹要嫁入北祈,可本殿到底是要添嫁妆的,便想请苏大小姐帮忙抄写佛经,本殿借花献佛,作为皇妹与北祈陛下的贺礼”。
苏远鹤站在一旁,听了之后嘴角微抽,暗道六殿下这原因,也实在是太过牵强了!
先不说无论两位公主谁去和亲,六殿下都讨不到好处,即便是真心送上贺礼,可他放着那么多高僧不找,偏偏来找苏轻默,岂非是脑子有问题?
眼下苏远鹤是彻底明白了,这宁湛哪里是来请苏轻默帮忙的,分明是借机接近对苏轻默,有意拉拢宁国公府的!
苏远鹤不着痕迹的看向苏轻默,想知道她是何态度,谁知,苏轻默仍是那般清冷的神色,瞧不出一丝端倪。
霎时,苏远鹤便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苏轻默虽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暗道,也不怪宁湛这些年来不及宁礼琛和宁毓,无母族依靠是一方面,他这智商...也是一方面啊!
这借口当真叫人...
挑不出毛病呢!
“既然是殿下吩咐,小女自当尽力而为”,说着,苏轻默倒是接下了那镯子,毫无扭捏之态。
宁湛笑意更浓。
苏轻默不似其他女子,见了他便无时无刻不想着贴上来,这般女子,衬的上世间任何男子。
“如此,本殿便等着苏大小姐的好消息了”,说完,宁湛哈哈一笑,理都没理会苏远鹤,便大步走了出去。
苏远鹤心下无奈,却也只好恭敬的跟在后面,送宁湛出府了。
苏轻默未动,低头看了看那白玉镯子,脂玉剔透,白璧无斑,的确是极好的。
第二日,早朝之上。
“各位爱卿”,燕宁帝盯着下首,一字一句道:“北祈使臣已见,你们以为,北祈可是真心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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