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河虽是嘴角溢血,却毫无畏惧,只听他哈哈大笑道:“是啊,我天资有限,没能学到师傅一二成本事,不是你对手,装聋作哑隐姓埋名几十年,可是自有掌门师弟来对付你!”
“丁春秋,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丁春秋眼里射出一道冷光,恶狠狠道:“临死还嘴硬!连你都不是我对手,便再加上一个人,也是自寻死路!”
“你再不交出东西,今日不光杀了你,便是连他们八个,老仙也一并送去见阎王!”
丁春秋说完,他身后一阵喧闹,星宿派弟子将函谷八友押了上来。
却是丁春秋之前将苏星河的几个弟子擒住,想要以此来逼迫苏星河就范,将逍遥派的武功秘籍交出来。
“丁老怪,你这厚颜无耻的程度,倒是令我们姐妹大开眼见。马屁齐飞,铜锣共响,这天下无脸无皮者有一石,你丁老怪独占九斗!”
“嘿嘿,何止是九斗,依我看,这天底下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及这老怪脸皮厚呢。”
丁春秋头一转,只见几个小姑娘在咯咯笑个不断。
他当即大怒,便要出手了解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见一道身影飞出,落在苏星河身后。
“哼,这老头吃了老仙几掌,老仙劝你小子,还是不要白费力气的好!”
丁春秋冷冷道了一句,也不上前,只是冷眼旁观。
他那化功大法既是内功心法,又是毒功,体内真气甚至比剧毒还要霸道三分,即便是内功深厚者吃实了他的掌力,去见阎王不过是早晚之事。
景舟一掌按在苏星河的背后,输送过去一股精纯的内力,将他身上的内伤压制下去。
苏星河神色大惊,只感觉涌出体力的那股内里,跟海水一般无穷无尽:“师弟好深厚的内力,这份功力,怕是不在恩师之下了。”
此时他才知道,为什么师傅将功力传给了王语嫣。
见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敢触老仙的眉头,正中了一众星宿派弟子的下怀。
只听星宿派弟子大喊道:
“星宿老仙,法力无比!这小子敢和老仙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你若是现在自断经脉,废除武功,再跪下给老仙恭恭敬敬磕三百个头,老仙大人大量,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不错,老仙法力无边,那老头不自量力感和老仙动手,此时被老仙出手教训,早已掉了半条命,小子无知,便是耗尽一身真气,也是无济于事!”
乌老大上前几步,破口大骂道:“放屁!倒是星宿老怪跪下来,乖乖给我家公子磕几个头,说不定他大发善心,不为难你这老怪!”
“找死!”
多少年了,丁春秋从未见过有人敢讥讽他!
往日在星宿海,他那一群子弟,哪个不大张旗鼓,鞭炮齐鸣,铜鼓喧响高声歌赞他?
即便是他放个屁,一群弟子都神情沉醉,长吸不已。
苏星河对他出言不逊,不也被他一掌击飞,打出内伤?
丁春秋低哼一声,右手在羽扇下轻弹,顿时有两道绿色火焰射出。
“老仙这便送你去见阎王!”
此乃丁春秋的独门功夫,以内力推发磷火,那拇指大小的绿色火焰更是不知道含了多少毒药。若人落到人身上,任你武功有多高明,怕是都逃不过万毒嗜心的下场。
丁春秋倒是要看看这道疤汉子,一会被万毒折磨,还能否再嘴硬!
“星宿老仙,神威大展。功力深厚,震古烁今!”
“星宿老仙磷火神术,今日便叫你们开开眼界!”
当下便有一众星宿海弟子高声喊叫起来,声势震天,这磷火之术,又怎是那道疤汉子能挡得住的!
“丁老怪,你这杂耍的功夫倒是不赖,不过,若是只有这点威力,便止于此了。”
景舟手从苏星河背后一抽,斜挎两步,衣袖一挥,那两抹碧色的火光顿时倒退而回,朝着丁春秋急射而去。
丁春秋童孔一缩,没想到这他那磷火术遇到那人的衣袖,好似被狂风席卷,以往无往不利的手段,竟然起不到半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