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你觉得很好玩是不是？”
“出言不逊，不尊重老夫，该打！”
欧阳虹抬臂一挥，一枚血色手印狠狠地拍在了唐凡身上。
唐凡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几乎在对方出手的刹那就开始了闪躲，但还是被掌风扫到，再次飞了出去。
“你玩够了没有，有本事就杀了我，没本事就别来这一套！”
唐凡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不但没有屈服，反而更加硬气了。
“你现在知道，之前被你斩杀的那些人，在临死前是什么心态了？”
欧阳虹身形一闪，便落在了唐凡面前。
唐凡眉头一皱，神色若有所思。
“我和他们不同！”
“没错，你和他们确实不同，但是生命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很无助，若想避免这种无助，单有豪气是没有用的，还要有真本事！”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人让我告诉你，你还不够狠……”
“是么？”
唐凡眉头皱起，目光有些茫然。
“你在斗法时想法太多，杀人而已，何须那么麻烦？说到底，你清楚自己不够强，所以要推衍多种手段，尽可能地将你手中、身边所有资源都利用上！”
“这么做，自然有好处，可以让你付出很小的代价，但是如果你遇到真正的强者，还有机会么？”
唐凡身体一颤，似是想到了许多。
“你说仙儿不自信，可是你就自信么？”
“我难道不自信？”
“你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我！”
“你战力虽强，肉身很硬，可修为却不高，直到现在连结丹都不是，这几乎成为了你的心病，尤其是与人斗法时，你总是过分地考虑修为境界，权衡利弊，患得患失！看似一身铁血意，可终究不够果断！”
“不够果断……”
“你的狠，只流露于表面，可在骨子里却没有太多的杀气，白白浪费了一身造化！”
唐凡没说话，内心受到了很大的触动。
欧阳虹的话，每一句都说中了要害。
修为不高，迟迟不能结丹，确实成为了唐凡的心病。
虽说以他的战力，可以不在乎修为，可是他要面子啊！
无论走到哪，天天被人说你区区只有筑基修为，总觉得少了那么点意思。
而这，也确实影响了他的斗法，对付弱者，他还能少琢磨点。
可他如果面对强者，他就要先观察对方的修为，然后再用智力取胜，确实不够果断。
“你要修炼出骨子里的狠，血脉里的杀，还有灵魂上的霸，如此才能更加契合你身上的血脉，也更加符合我血圣宗的功法！”
“你可知，我血圣宗培养弟子，为何要不择手段，鼓励杀戮么？”
唐凡脑海轰鸣，这一刻，他好像想明白了许多事。
可惜，这一切只是灵光一闪，当他想要深究时，又全都消失了……
“以你现在的性格和思想，还配不上你的血脉！”
“无论是你体内的血，还是血圣宗的血气，你都无法开发到最强境界！”
“哪怕你隐隐露出了血脉返祖的意思，可是在我眼中，仍然很弱……”
“所以，你们这么做，到底谁是剑，谁又是磨刀石？”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但，眼下的一切对你应该不完全是坏事。”
“那么，对于李仙儿，吴丹，乃至你们那些宗门内的世家等等，又是好事还是坏事？”
“你和天河老祖，到底隐藏了什么阴谋？”
“你们在利用我，对不对？”
唐凡咄咄逼人，有点让欧阳虹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兔崽子，你也太精了！
欧阳虹心中长叹，板着脸说：“你别瞎猜了，刚才老夫只是好心指点，或者说……你不是找我要解释么，这一切就算是解释吧，不管你满不满意，我已经说得够多了！”
“所以，你为了激发李仙儿的潜力，之前故意传音给我，让我击垮她的信心？”
“是又如何！”
“不对，绝对没那么简单，瞧你那阴险的样子，肯定在琢磨坏事……”
“没错，我在琢磨怎么才能把你揍得更惨！”
欧阳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上来就是一巴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