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文柏忍不住骂了一句。
梁兴扬等人纷纷点头赞同。
“总而言之,这笔账是算在玄真观头上了。”顿了一下,梼杌又道:“你们还是想想今天的比试要怎么平安避过吧。据青浦话里的意思,你们今日的对手皆是明月宗或平安宗的弟子。”
饕餮满不在乎地说:“他们想报仇就来啊,我还怕他们不成?”
莫说是两宗,所有人一起上他都不惧。
穷奇和混沌也是这个想法,一脸不以为意,“想杀我,那就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与四凶的态度截然不同,明文柏苦着一张脸道:“各位大人肯定是不怕了,但是我要怎么办?”
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啊!
“在我鸣蛇一族,我还是只是一个孩子啊,不,不是孩子,是嗷嗷待哺的幼崽,为啥上天要这么残忍,把一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生灵推到危险的漩涡里?为什么?为什么啊~~~”
明文柏都快哭起来了,转头看向梁兴扬,泫然欲泣道:“到时候我直接弃权行不行?就说我病了。”
“当然不行了。”没等梁兴扬回答,梼杌就抢先一步说道:“二宗明显有备而来,背后又有原德天谋划,你根本没有弃权的选择。”
就算他真不打算上场,原德天也会逼着他不得不上场比试。
听到他的话,明文柏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嘴角拉得更长了,抬手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干嚎道:“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为什么要让我面对这充满恶意的世界?”
穷奇被他这特意拔高的嗓音刺激得耳鼓膜一跳一跳的,心生烦躁,不由喝斥道:“闭嘴!”
混沌跟着道:“上天还可以更残忍。你再乱叫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二。”
闻言,明文柏立刻捂住嘴巴,可怜巴巴地看向梁兴扬。
梁兴扬沉吟了片刻,对他说道:“梼杌说得没错,既然是冲着玄真观来的,那他们必定早已商量好对策了,不会给你我弃权的机会。不过……”
稍稍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依我所见,明月宗与平安宗的弟子应该都不是你的对手。只要你小心应对,定能保护好自己。”
“万一呢?”即使有梁兴扬的安慰,明文柏仍然有些害怕,“万一他们当中有隐藏高手,我运气不好遇上了,要怎么办呢?”
“那只能听天由命了。”饕餮嘴角轻勾,轻飘飘接了一句,丝毫不在意这话会给明文柏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
明文柏嘴角一抽,刚刚放松一点儿的心情重新陷入恐惧中,只觉得自己的死期就在眼前,想也不想转过身,打算回房收拾好行李马上离开尚天宗,口中囔囔道:“我要回家!我不参加宗门大比了!我不参加!”
梁兴扬:“……”
其余众人:“……”
眼疾手快地拉住明文柏,梁兴扬温声道:“你且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出事的。再说了,天相和龙宗主也在现场,一旦你有危险,难道他们会做坐视不理吗?”
“就是啊。”姜连山拉住明文柏的另一条胳膊,神情认真道:“你不相信小羊哥,总要相信你的亲人吧?再退一万步,你如今可是我们玄真观的人,小奇姐和阿沌哥可是最护短的,难道会眼睁睁看你受欺负?”
嗯?
是这样吗?
认真想想,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好几座靠山啊,而且其中一部分比尚天宗还牛呢!这样的话,他有什么好怕的!
犹豫了一秒钟,明文柏愁眉苦脸望向穷奇混沌的方向,可怜巴巴地问:“大人,你真的会护着小的吗?”
穷奇轻轻“嗯”了一声。混沌也微点了下头。
就连一旁抱臂看戏的饕餮都破天荒说了一句,“有本大爷在,你怕什么?”
说来,明文柏也算是他手下小弟,帮他监视玄真观众人。
虽然这个小弟贪生怕死,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的悍勇,但好在有眼力,办事也利落,他用得还算称手,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原德天那小子把自己的小弟给杀了。
得到三凶外加梁兴扬的保证,明文柏脸上的紧张之色才稍稍散去,抬起眼睫,看了众人一眼,不放心地嘱咐道:“这可是你们说的,千万要保护我啊!大人不能欺骗小孩的!”
梁兴扬几人自然颔首应下。
想了想,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明文柏又转头对姜连山说道:“连山,你这次有没有带足疗伤的丹药,救命的丹药啊?”
“多着呢。”姜连山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回以微笑,“你尽管放心,管够!”
明文柏“哦”了一声,抬眼看向书癫。
书癫会意,立马说道:“我会时刻关注你的,一旦你受伤了,我立刻上前把你搀扶到一旁休息!”
明文柏满意地点了下头,深呼吸了几个来回,沉声道:“有大家的承诺,我就放心多了,这下一点也不紧张害怕了。”
梁兴扬失笑,出言道:“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出发去比武场。”
“好。”
谁料,才刚走出院子,迎头就撞上了匆匆而来的小时,身后还跟着穿着深青色长老服的周颂。
一照面,周颂先是愣了愣,目光快速扫过众人,在阿涛的面容上停顿了一秒钟,很快收回视线,问梁兴扬,“玄真道友这是要去比武场?”
梁兴扬颔首道:“正是。周长老这是?”
周颂温声道:“刚刚宗主有令,让我来告诉诸位道友,今日休息一日,明日才正式开始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