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庆怀意外的是,金锋这次的流程变了。
不再直接分田地,而是在钟鸣小组和歌舞团到来的第二天,在蓝田府衙广场外搭了一个高高的木台子。
百姓们以为要唱大戏,早早就搬着凳子过来等着看戏。
可是等到半上午,大戏也没开始,反而看到两个镖师押了一个身穿官府的人上来。
“大家都应该认识这个人吧?”
负责主持的女镖师,举着铁皮喇叭喊道:“他就是蓝田县令刘新柱!今天,就是他的审判大会!”
台子下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女镖师说的审判大会是什么。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我们接到群众举报,刘新柱在任期间,仗着秦王的包庇,作恶多端,无法无天,现在国师大人来了,给你们做主的人就来了!”
女镖师喊道:“你们有什么冤枉,都可以上来说一说!”
蓝田县令作恶多端,这些年来不知道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但是因为是秦王的亲信,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惩罚,反而是那些去京兆府告状的百姓,几乎都没有落到好下场。
时间久了,百姓们再被蓝田县令欺负,只能默默忍受。
哪怕此时他被镖师压得跪在舞台上,台下曾经被他欺负过的百姓依旧不敢上去揭发他的罪行。
不过金锋早就猜到这个可能,让庆家军提前做出了安排。
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尴尬,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头儿踉踉跄跄的跑上舞台。
“刘新柱,你也有今天啊!”
老头儿冲着刘新柱吐了一口口水,然后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大爷,你是有什么冤枉要说吗?”
女镖师举着铁皮喇叭问道。
“是的,我有话要说!”
老头儿接过铁皮喇叭,扯着嗓子喊道:“我是住在井水坊的徐老安,以前开了个胭脂铺,三年前,刘新柱的小妾让我闺女往县衙里送胭脂,结果被刘新柱看到了。
这个畜生要糟蹋我家闺女,被我闺女咬了一口,结果……结果……”
老头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指着刘新柱说道:“结果这个畜生竟然放狗,活生生把我闺女咬死了!”
“我那可怜的闺女啊,才十三岁啊!”
老头说到这里,哭得说不出话来。
天下的百姓也沉默了,不少人也伸手抹眼泪。
三年前,这件事在蓝田闹出不小的动静,不少百姓也听说过这件事,也暗自骂过刘新柱。
可是也就如此而已。
连苦主自己都不敢去找刘新柱的麻烦,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大爷,你先休息一下,把喇叭给我。”
女镖师安慰老头一声,接过铁皮喇叭向台下问道:“有人知道这件事,愿意给大爷作证吗?”
台下的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犹豫。wp
但最后还是有两个和老头关系不错的百姓站了起来:
“我愿意作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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