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大圈,该吃的吃了,该买的买了,该玩的也玩儿,颜沐安满足的叹了口气,感受到这么有生气,这么鲜活的庙会,她感觉自己都要融入其中了。
“我们逛了多久了?”
采荷道:“约莫有一个半时辰,庙会的人已经开始散,王妃可要回了?”
“这么久了啊?”
她明明觉得只是随便逛了一下而已,都还没感觉到脚酸,怎么就过了这么久呢。
雍昶抬看着头顶的夜幕,也觉得时间过的太快了,好像只是随便走了走。
“我们回了吧。”
颜沐安点头,忽然又笑了,抓着雍昶的衣袖一边走一边苦口婆心,,“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是不是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我给你说啊,这人就不能总是一个人呆着,待久了就总容易消沉,容易提不起精神,还会消极,会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
“没事的时候出来走走,不要以为是耽误工夫,磨刀不误砍柴工,咱们的脑子不能永远在想事,也是需要休息的,休息好了想的事才更为全面.”
雍昶怎么想还不知道,身后的那些护卫们已经在心里疯狂点头了,他们就觉得王爷太独了,平日里也没什么消遣,不是在宫里和皇上商议事情就是在兵部处理公务,好不容易有点时间都要去京郊大营,他对自己狠,对下面的也狠,不让自己休息也不让下面的人休息,军中的那些将领早就有点受不住了。
愣是不给人喘息的时候。
因为王妃能经常逮了王爷出门溜达,他们陪同都行,让大家也缓缓。
“所谓劳逸结合张弛有度,一味逼迫自己逼迫下面的人是不行的。”
雍昶笑了笑,吐出来一口气,“可是王妃晓得,有些事等不了。”
“任谁脖子里随时勒着一条绳子都是不敢松懈的。”
颜沐安回头看了一眼几个护卫,拉着雍昶快步往前走了几步,几乎是贴着他的手臂,压低了声音,“勒你的脖子那也没勒下面那些人的脖子,在人家眼中,南齐又不是他的,福是一天没享罪是一天不没少受,人家会觉得凭什么啊?”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谁当皇帝不一样,只要是坐上皇位的人给他们减免赋税,让他们活的轻松一些就是好皇帝,天圣打下南齐,虽然可能会遭受一定的抵抗,但这抵抗能持续多久?几个仁政下来要不了一年局势就安稳了。”
“你别总逼下面那些人,攻心为上知道吗?”
“只要情绪到位了,你就是不去监督他们,他们也能玩命的练,你多想想这个。”
这是她这几天发现的问题,寡王太寡,言语太少,不会笼络人心,“我问你,你以前领兵出征打了胜仗战利品怎么分的?”
雍昶说都归国库了,“国库艰难,处处需要花钱。”
“兵士们分了多少?”
雍昶没说话了,颜沐安摇头,都不用追问就晓得给的少,“你说,跟着你有什么意思?”
“你又严格又抠搜,还没有情绪价值提供给大家,你是一点念想都不给人。”
雍昶不明白什么叫情绪价值,颜沐安说了,“方才你猜对了灯谜我很开心,你套中的东西我更开心,这就是你提供的情绪价值,你让我开心了。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还不错,下次你要给我提什么要求我就能痛快的答应你。”
“你想想,全程你一文钱没花,只是用的你的脑子和你的手中的准头就让我感到很高兴,我一高兴就会对你好一点,你就说,划不划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