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沐安和皇后说的轻松,但宗族的这些人已经认定了这就是鸿门宴,哪里可能真的放松。
看着那些翻飞的弹幕,颜沐安在心里吐槽皇帝不做人,要办事将人弄到自己的地盘去啊,在她办的宴席上吵架算是怎么回事,年都还没过完,剑拔弩张的样子,会不会打起来?
老平郡王妃先开了口,“宗族的人这些年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没成想还被皇上在心里分了个三六九等,实在是让人寒心。”
她指的是大多人家都得了官职,就他们和拥护他们的人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是不可能的,必须是皇帝偏心。
或者是颜沐安从中作梗。
“弟妹何故说这些,在皇上的眼中自然是论才干安排位置,没有说是亲戚就一定要安排,也不是分肉吃,人人都要有份,这一时没有合适的,下一时许是就有了。”
老福王妃表了态,原本以为她开了口老平郡王妃就消停,哪知道人家是越发的激动,“得了好处的人自然是觉得好,坐着说话不腰疼。”
在场的人或是带着浅笑或是一脸不愤恨,许是觉得今日也算家宴,都是自家人都不太装,全员本色,说话也不留情面。
“老福王妃说的对,这次选定的各家儿郎哪一个不出色,无论是文采还是武艺,就是雍裕也有一手盘账做买卖的本事,可见只要是有真本事的,皇上都看在眼里。”
“您这话说的,我竟是不知道做打理一点庶务也是大本事了,如此说来各府的管事不就是最有本事的人?”
“都是一个族的人,各家是什么情况谁还不晓得,那会盘账会做买卖,能赚到银子就是大本事,人家诚意伯府就算不吃朝廷的供养一样过的好,有些人就不同了,没了朝廷供养就只能走歪门邪道,害的整个宗族都跟着挨骂丢人.”
“.”
颜沐安一声不吭,坐着看大戏,男的那边吵架她看不到,女的这边她可是看的现场,怪不得那些坐在高位的人就喜欢看下面的人开撕呢,气头上真的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拿出来说。
说好的端庄贤淑,温文尔雅呢?
“老郡王也是族中长辈,孙子孙女不是嫁人就是娶妻,曾孙子都有了,就这样还强抢十六岁的小姑娘,还要灭人家父母的口,也不听听外面的茶楼酒肆是怎么说的。”
“强占良田、逼迫商户、草菅人命,这些事我们可是一点都没沾,平白得了一顶摘不掉的屎帽子,我就想说有的人出门的时候能不能遮掩面颊,再怎么也不能打着皇族的名义吧,这族中也不只是有他一家。”
这些人心里的怨气都不知道积累了多久,他们认定就是因为这些事才让皇帝对宗族的人不喜欢,连带着不给宗族所有人机会。
他们不怪皇帝,就怪这些拖累他们的人。
老平郡王妃被这么多人接连挤兑,听他们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气的浑身都在哆嗦,“皇后,你就不管吗?”
正在看大戏的皇后忽然被点名,放下了手里茶杯,“是非曲直皇上自有定夺,今日年十五,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大伙儿都消消气,莫要坏了情分。”
老平郡王妃还要再说,颜沐安笑着开了口,“今儿请大家来可不是为了争论孰是孰非,一来是想要抓住年节的尾巴,好好的热闹热闹,明儿是开朝的日子,各家有人在朝中当差的就要正式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