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心早都黑了,如今……若赐婚圣旨下了,爹爹不妨顺水推舟做个决断吧。”
“她们这般居心叵测,一直留在家中怕是要家宅不宁。”
……
这一日之后,又是几日风平浪静。
谢昭昭武功恢复,心情自然好的不得了,每日早起不再趴在窗口看秋千,而是到院内练功。
有时候兴致好了也找谢长渊和谢长安空闲的时候过过招。
其余时间则都安排在了苗先生院内,辨认药草。
或许是云祁交代了。
苗先生回来之后,对谢昭昭习医的事情也上了心,时不时提点一二,每日还会教她一点东西。
于氏为了感谢苗先生给谢昭昭治好了病,还教导谢昭昭医术,准备了许许多多贵重礼物,就差感激涕零。
苗先生都收下了。
于氏走后,谢昭昭说:“厚脸皮,分明是你们合谋算计了我的武功,现在收礼手不疼吗?”
“别乱说话。”苗先生一边捋胡子一边打着大蒲扇,“我可没有算计你,是旁人算计的,我不过是配合一下……而且解那软筋散的手法也是他告诉我的。”
谢昭昭皱了皱眉:“你不知道解法吗?”
“我不跟你说了吗?特制的软筋散,我不知道配方当然不知道解法,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苗先生瞥了谢昭昭一眼,“你这丫头,别把老头子想的那么坏。”
谢昭昭“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云祁哪来的那种旁门左道的东西?而且解法也旁门左道。
“小昭昭!”
院子外面传来谢长渊的声音。
谢昭昭回头,见谢长渊踩着夕阳而来,衣衫上也镀了一层暖橘色的光。
谢长渊笑着朝苗先生点了点头,才转向谢昭昭:“给你带了个东西,喏。”
他从长随手上取了个盒子递过来。
谢昭昭挑眉问:“什么啊?”
“好东西。”谢长渊直接把盒子塞到谢昭昭怀中,“收着,晚上回去自己看吧,我走了!”
谢昭昭赶忙把盒子抱好,抬头时谢长渊已经走远了。
谢昭昭狐疑。
莫名其妙的,怎么忽然送她东西?
谢长渊的性子和温润如玉的谢长安不一样,别是来捉弄她的什么玩意儿?
谢昭昭盯了盒子一眼,直接交给红袖,自己又琢磨药草去了。
晚上回去之后,红袖问起盒子怎么处置。
谢昭昭随意指了个地方,让她把盒子放在了柜子角落去。
这一夜,谢昭昭做了梦。
梦里是婚礼。
自己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地嫁了出去,盖头被掀起,新郎的脸是云祁。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她最近都没见过云祁,也基本没怎么想到过他。
这什么莫名其妙的梦境?
谢昭昭坐在床上皱了皱眉,瞧着外面天色,马上天就要亮了。
她翻身而起,利落的洗漱了,便拿了摆在架子上的霜月宝剑到院内去练剑。
一个多时辰之后,有管事气喘吁吁地冲进望月楼来。
“七小姐,宫里来人了,要大家到前头去接旨!”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