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玄甲军来到山腹之时,那些劲装汉子们想退走已经来不及了。
……
圣京城的春日,天亮的要晚一些。藲夿尛裞網
卯时天色依然黑沉。
谢长渊坐在海棠居厢房门前廊下栏杆上,姿态十分不雅地靠着柱子打哈欠。
他已经等了整整一晚,再过一个来时辰,陆汉秋就到了。
陆汉秋一来,那些人出现也就晚了。
谢长渊有些怀疑,那些人是看准这是局,所以懒得搭理他们了?
不过他可不敢放松警惕。
这一个时辰要出点问题,那整晚上都白辛苦。
谢长渊又打了个哈欠,房内有轻微声响传来。
他朝房间看了一眼,懒懒散散地起身推门而入,见陈书兰坐在床榻上,拥着被子呆呆地看着床帐。
谢长渊皱了皱眉,怀疑这人不会是被陆景荣两针给扎傻了吧?
“喂——”
谢长渊喊了一声,慢慢朝前走过去,“天亮还早,你不然再睡会儿?”
陈书兰缓缓朝他看过来,双眸呆滞且无神,但比起昨日尖叫疯狂的模样,简直不要太安静。
她定定地瞧着谢长渊,眼睛眨也不眨。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那模样属实凄惨。
谢长渊啧了一声,又上前两步,拿了桌上的糕点碟子送到她面前,“现在不能叫人来伺候你吃喝,你饿的话勉强吃点这个,等事儿忙完了再说。”
陈书兰看糕点,又看看谢长渊,面露茫然。
谢长渊琢磨了一下,把糕点碟子又送的离她近了几分。
陈书兰盯了好一会儿,眨巴着眼睛张开了嘴。
“……”
谢长渊瞪着她,嘀咕道:“你这是等我喂你啊,你不会是傻了吧!”
陈书兰没什么特别反应,看看糕点又看看谢长渊。
谢长渊深吸了口气,随手把糕点碟子丢下,去唤隔壁房歇息的婢女。
人没走两步,身后传来簌簌声。
他回头一看,是陈书兰套着鞋跟了上来。
谢长渊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正要开口说话,忽听“嗖”一下破风声响,有一枚暗器顺着半开的门缝朝着陈书兰飞了过去。
谢长渊一跃而起,将陈书兰扑到地上滚了好几圈停在墙角安全地带。
五名黑衣人于初晨微光之中落入这海棠居内,手中大刀上寒光森冷。
谢长渊淡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话音落下,雷鸣等守在暗处等了一夜的人纷纷一跃而出,将黑人们围在中间。
那些黑衣人对看几眼,不发一语间刀光凌厉,直接砍杀过去。
“别乱跑。”
谢长渊警告了陈书兰一声,手一探,宝剑落入掌中,“抓活的!”
雷鸣应了声“是”,所有人把那几个黑衣人围在中心。
几名黑衣人武功极好,一番缠斗下来谁也讨不到好处,但谢长渊一加入战局,情况立即大变。
黑衣人有两名被挑断了手脚筋摊在地上,其余三人也难以支撑。
陈书兰站起身来,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打斗,双眸之中无波无澜,只静静地瞧着出神。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