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兰脸色一红,紧咬着下唇,反射性地便想甩手给他一巴掌。
可是本身就手脚无力。
再加上……想起了自己中了算计之后的一些事情。
她的确对谢长渊各种上下其手。
亲他,抱他,扯他衣裳。
谢长渊这厮竟也是毫无君子风度,也不拦着她,反而凑在那儿由着自己、由着自己胡来!
现在被他这么一提醒,陈书兰的脑子里全是那些不好的画面了。
谢长渊轻声笑道:“想起来了?白日里我抱你过来后,你的手可是很不规矩。”
“你、你——”陈书兰僵硬地说道:“你别胡说了。”
“我可没有胡说,都是正儿八经的事实,而且当初你在京城生病,对我也是投怀送抱的,我还陪你同寝同食呢,这么算起来,你对我上下其手都不是第一次了。”
陈书兰脸色越来越红,既尴尬又恼火。
她想推开谢长渊的怀抱躲远些,但是谢长渊明明动作很随意,却将她抱的很稳。
陈书兰用力数次推不开。
谢长渊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如果要求你对我负责,你也跑不掉。”
陈书兰脸色爆红。
猛然间她想起亳州的时候,谢长渊和那个女人哺酒的画面,顿时冲口而出:“我给你负什么责?”
“你本来就生活不检点,不知被多少人投怀送抱,上下其手过,不知以前和多少女人同寝同食……要是男人也有清白,那你根本不清白!”
“你怎么不去找那些人给你负责!”
谢长渊长眉微微一挑,徐徐问道:“你会介意吗?”
“什么?”
“介意我不清白。”
谢长渊一本正经地说道:“介不介意?”
“……”
陈书兰张了张嘴,别开了脸没吭声。
谢长渊手掌一动,将她的脸捧着转到了自己面前,“看着我,告诉我,你介意不介意我以前是那么一个风流成性的浪荡子?”
“我以前有那么乱糟糟的生活,就如同你说的那样,不知道……被多少人投怀送抱,上下其手过。”
“也不知和多少女人同寝同食过,如果男人要说清白,我毫无清白可言。”
“你……你在亳州还见过我胡闹的样子……”
谢长渊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含着几分叹息:“对你来说肯定难以入眼,十分混账。”
“可是那都是认识你之前才那般胡闹,自从做了你的随身挂件之后,我就很收敛了,那些地方都没去过,亳州的那个舞姬,也实在是……意外。”
谢长渊解释的一点力度都没有。
天知道他当时,先是故意的,后来劣根发作,顺其自然就……那样了。
陈书兰想把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去,无奈拉不动。
下意识地就想躲避他的视线,不想深思也不想回答这些问题。
可是视线下移的时候对上了谢长渊带着几分懊恼与无奈的眼神。
陈书兰忽然想起在亳州,谢长渊和那舞姬的事情。
那时候她神智痴傻,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痛苦难当,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了,没有看到那副场景。
也恨不得谢长渊和那舞姬一起去死,恨不得自己也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