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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振有词,歪理邪说一大堆,气得李鸾嵩拂袖而去。
朝会又一次不欢而散,沈福拖着沉重的步子随着人潮往外走。
“哟,沈大人,家财万贯就是非同一般啊,不像我们俸禄微薄无法一掷千金啊。”
“沈大人的本事可不止这些呢,据说令千金手段非凡,已经拿下了太子殿下?”
“难怪殿下一直帮着沈大人说话呢,原来如此。”
“沈大人这是政令不畅,让女儿出马了吗,哈哈哈哈。”
嘲讽、侮辱,这些人嚼起舌根比那长舌老妇更让人恨得牙痒痒,沈福听到他们这么侮辱沈确,实在气不过,在勤政殿门口就跟人打起来了,结果弄了两个乌眼青,当然,对方也没得什么便宜,恐怕要有两日下不来床了。
回到家中,沈福低着头,先让小厮去看看沈确在做什么,得到消息大娘子不在房中,这才急匆匆往书房而去。
谁知走到书房门口被沈确堵了个正着。
“阿爹。”沈确吓了一跳,“你的脸怎么了?”
沈福不语,低着头想躲过她却被女儿拉着按坐在圈椅内。
沈确掰着阿爹的脸,问:“阿爹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能跟人家打架呢,阿爹从没同人打过架吧。”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和气生财,等闲能忍的都忍了,沈确心里明白,这几日她也听到了那歌谣,笑道:
“阿爹这是因为我吧,怎么那歌谣也传到宫里去了吗?”
沈福说:“你不用理会,定是有人心机叵测蓄意陷害。”
“我知道。”沈确帮他上药,一边劝道:“我身体已经大好了,这几日就打算去铺子上看看,在家里闲得都要长毛了,每日吃了这顿盼下顿,都长胖了。”
看着女儿像小时候一样在自己面前笑嘻嘻地拉着阿爹的手说这说那,沈福心里轻松了许多,他自然知道女儿这是怕他担心。
“媆媆是个不同寻常的姑娘,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一切,阿爹到什么时候都支持你。”
人生最大的底气,来自于家人无条件地支持,这是最强大的后盾。
沈确觉得自己很幸运,能生在这样的家庭了,有这样一个懂自己宠自己的阿爹。
当日下午,张成儒带着一大堆的补品登门。
如今,他在学堂里当学官,不仅自己要当先生讲课,还要管理学堂的所有事务,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这是学堂的账目,既然过来了,就顺道带过来让东家瞧瞧。”
他自从忙活起来,人也变得如从前一般清风朗月,自信开朗了许多。
沈确听他唤自己东家,笑道:“不用看就知道情况不错。”
张成儒的脸上竟泛起羞涩的红晕,道:“学生的人数比预计增加了一倍,多亏当时你高瞻远瞩,选了个大的书院,不然这会儿都装不下了。来报名做先生的人也多了,可以好好筛选,择优录取。”
说起自己的业务,张成儒眼睛都在发光。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做得真好。”沈确由衷夸赞,“我一直都对你的能力是敬佩的,做起事情废寝忘食、兢兢业业。”
张成儒羞赧道:“你可别夸我了,还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如今我也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现在的一切都很好。”
“沈确,谢谢你。”
他说得很真诚,“我希望你也好好的,不要理会外面的传言,那些人捕风捉影,你怎么可能……”
“我自然做不出那种事,可是,”沈确掖了一下耳边的碎发道,“我的确同他……”
张成儒愕然,张着一张嘴呆呆地看着她,愣在那里。
“难道是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见沈确不语,捏紧拳头咬牙骂道:“真是个畜生。”
“阿兄莫要妄言。”沈确忙阻止他,“他应该也是被人陷害。”
“应该?这种事能应该吗?你,他,你不能再心软了,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跑去揍他一顿?他没有武力,就论二人的身份悬殊,怕是连人都见不到就被砍了脑袋了。
张成儒悔恨地一拳砸在案桌上:“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
不该什么,自己当初又是什么模样。
话说不下去,他也不知是气还是怨,竟掉下泪来。
这时,泽兰匆匆跑来禀报:“娘子,快躲躲吧,那个野丫头,拎着鞭子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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