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粮仓的和住在房顶的老鼠,其生理结构都是相同的,区别只在于环境。虽说在老薛眼中,杨洪不属于失败者,但也算不上成功者,起码跟他相比,但如果把他扔到同龄人中呢?他只是搞不懂,为什么杨洪你小富即安,不思进取呢?当年拉着我出来做生意那股子拼劲儿去哪了?难道被鹿心羽和马静消耗殆尽了吗?你杨洪就这么沉迷于女色,缺乏自制力,早晚一天要吃大亏的。
薛鹏还不知道,杨洪跟王楠相比,那才是小巫见大巫。王楠不知什么时候迷上了娱乐场所的姑娘,那可是弱水三千,一瓢又一瓢的饮的主儿,王楠的座右铭是,宁可睡错,也绝不错过。可奈何是个学生,经济方面不是很宽裕,再加上常跟一帮狐朋狗友瞎混,这还没到月底呢,就已经兜比脸干净了。
联络王楠也是马静的主意。杨洪在和马静“大宝剑”事后,杨洪问她去哪找项目做,这也是杨洪的习惯,只要有女人在身边,总喜欢问女人问题,只是并不限于舒服与否。马静奇怪地看了杨洪一眼,心想,你也该上进了,知道主动挣钱了,我爸果然没看错你。她说:“就拿我爸妈做过的项目说吧,他们不管项目多大多小,只要有利润,他们都会接下来;可如果超出能力范围的,可以适当分包或者转包。”
杨洪好奇地问:“那你爸妈去哪找项目呢?总不能去大马路上发传单或者打骚扰电话吧?”
马静见杨洪确实想学,就把知道的家底抖了出来:“做这一行的,要么你从入行就是做这个的,要么半路起家的得有个引路人,要么在公司工作多年的出来单干,基本就这么几种可能。我爸妈算是天都市比较早的一批做娱乐场所的,开洗浴中心之前就在道上认识很多人,有了经营地之后能接触的人就更多了,再后来又开了饭店……用他们的话来说,干了这行就停不下来,不然挣的钱还不够打点关系的了。最正确的经营方式是用手里的资源建立人脉,我爸每年都会趁着逢年过节,给洗浴中心高级会员送礼;开始我妈特别不理解,但直到有一天,有位经常来洗浴中心消费的老主顾主动约我爸吃饭,说他在公司里有些资源,想拿出来变现。我爸觉得这事可行,就答应了下来,他背后就找人查了查他,此人叫管墨,在国有建筑公司当中层领导,本来应该提拔他的,结果空降了一位副总,他跟新来的副总自然相处的不融洽,升迁受到影响。可毕竟在这个行业工作多年,手里积攒了大量的人脉和资源,而这人的家里人更不简单,管墨的父亲是国土资源局退休干部,母亲是银行系统的退休人员,兄弟姐妹基本都在体制内工作。”
“那后来呢?”杨洪从未听马静说起过父母的发家史,顿时来了兴趣,给马静端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催促她赶紧说下文。
“后来我爸就主动接触了他几次,管墨叔没有骗人,他确实有资源和实力,只奈何手里没钱。我爸就开了家公司,只是象征性的收了管墨叔一万块钱,还拿出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给他,管墨叔也同意了,找别人帮忙代持的股份。再后来遇到的时机不错,为了扩大生意,管墨叔帮我爸从银行贷了笔款,就在那年他们接了个大活儿,俩人挣了不少钱。现在他们还在合作呢,这几年都挣得盆满钵满的,这可比开洗浴中心和饭店挣钱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