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墨:“正房太太年三十五才得了那么一个金疙瘩宝贝。其余都不是王家正房的,还能有几个?”
姜晚澄:“那他不是也才八九岁左右而已,怎么可能害你清白?”
赵京墨目光哀怨:“世人偏信他们心中所猜忌之事,又有几个愿意在乎真相究竟如何?”
姜晚澄怅然。
这赵京墨进了一趟王家,不管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身,反正名声是已经被害了。
不过,她自己倒是想得开。
“虽然如今比我小的堂妹都已经嫁了人,我也无人敢上门提亲。但实际上,我自己个儿却是很高兴的。”
“嫁不嫁人又如何,天下男儿都一个货色,没几个好的。”
“与其到婆家受罪,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不如自个儿孤寡一人守到老算了。”
“虽然如今我守在家里有损了家中长辈颜面,但好歹没有连累姐妹们的名声,我也知足了。”
“等有朝一日,侍奉了阿奶老去,若家中兄弟嫌弃我占了地方,多吃了一口饭,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一样能活下去的。”
姜晚澄觉得,她并不像是说气话。
没想到,一个深闺中的古代女子,也能有这样的想法,算是难得了。
告别赵京墨后,姜晚澄出门恰巧遇到了归家的赵大夫,正在和等在门口的温朝晏说话。
姜晚澄等他们说完才走过去,“赵大夫安好。”
赵大夫一眼就认出她来,他笑着点点头:“小女娘,看来你的腿如今已是彻底康复。如此甚好。”
二人向赵大夫表达了当初医治的感激后,便告辞了。
刚一转身,便听到赵大夫身后传来喊声:“阿爹——你等等我,阿爹——”
是赵大夫的幼子,赵卿朗。
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背上还背了一篓子草药。
原来,赵氏父子二人如今归乡来躲避镇子上的祸乱,每日闲着无聊,便干脆一起上山去采药了。
所以如今家中院内不止摆满了晾晒草药的架子,每个架子上也铺满了草药。
赵大夫还会自己炮制药材,这段时间药铺都未开张,很是一笔损失。
如此,也能减少些成本,赵大夫心中也没有那般焦急了。
赵大夫在医术方面颇有些天赋,当初又得遇一良师,所以他如今在这十里八乡的,也算是十分了得的名医了。
再加上他为人还醇厚良善,所以他的药铺生意也越做越大,如今名下已有三家药堂。
他自然也想要家中子息能子承父业,奈何长子志不在此,长女又已出嫁,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幼子身上。
还好,幼子倒还有些他年轻时的样子,不仅有仁者之心,且也对医术感些兴趣,所以赵大夫正将一身本事,日渐的传授给了儿子。
刚刚他远远瞧见了温朝晏,便大步的走了过来。
他想要买些野味,不知镇上何时才能太平,打算用野味去疏通一下关系,打听打听消息。
如此蹉跎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以才将正痴迷的蹲在路边看一株植物的儿子丢下。
这会儿,赵卿朗又追了上来。
他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远去的那对男女身上,问父亲:“阿爹,他们是谁?”(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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