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缝补的是军衣?
谢昭昭迟疑道:“二哥,这些女子是百姓还是、还是营妓?”
军营苦闷,素来都会有营妓这一类人的存在,以慰藉士兵。
谢昭昭小时候随军多年,自然晓得。
只是入京五年时间,不曾在军营走动,因而现在看到心情有些莫名。
营妓,一般都是战败的俘虏,或是因战事无家可归的女子,活不下去甚至会自愿来充当营妓。
军中营妓也分三六九等。
年轻且样貌好的服侍军官,年纪大些的只能服侍那些小兵。
平素除了以身侍人之外,偶尔还要负责洗衣缝补等事。藲夿尛裞網
到了年纪这些女子会发放抚恤银子放走,或是配给军中到了年纪但娶不到妻子的士兵。
谢昭昭随军时年纪还小,母亲也管得严格,因而她虽知道这类人的存在,其实并未真的见过。
谢长清随口“嗯”了一声,挡着谢昭昭看向那群女子的视线,指着前方说道:“战舰在那处停泊,过去吧。”
谢昭昭只好收回视线。
待他们走远,那在广场上缝补军衣的女子里,有个容颜姣美地女子扯了扯唇角哼道:“护的挺周全啊,像是看我们一眼就能脏了眼睛似的。”
“那自然啊。”旁边的女子笑道:“我们都是下等人,当然不能和方才那姑娘比了,你阴阳怪气说这个做什么?”
“觉得伺候了将军几次,你便和这里其他女人不一样了?”
“别痴心妄想了,营妓是妓,连个玩意儿都算不上——”
先前的女子却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到远处去寻了个地方坐。
那后头的女子无语道:“你甩什么脸子的,这还不是劝你早点死心安守本分?这年头还有人不识好人心。”
……
尧城的水军战舰看起来的确十分老旧。
便是谢昭昭在和不太懂得战舰的人都觉得如此。
陆景荣看了两圈之后点点头说:“我或许可以试试,不过你们不要报太大希望就是,先画个图纸吧,军中应该还有其余负责战舰的人吧?”
“有。”谢长清惜字如金:“先生只管画。”
“那就好。”
陆景荣这番话语落下,谢昭昭靠近谢长清小声说道:“二哥放心吧,先生这么说就是心里很有数了,到时候他画出来你便明白了。”
谢长清“嗯”了一声。
之后兄妹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回了营房。
那原本说是今日要回来的谢长志,却是没回来。
而且之后两日也没消息。
谢长清因此有些不安。
谢长志素来稳重,这么久不回来也没传消息,实在是不该。
于是在第三日,谢长清便点了一队人派出去,打算寻一寻谢长志。
但人刚在城外码头结队,远处海天相接之际,竟有一艘战船缓缓而来。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