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兰怀疑等时间躺够了,自己都要生锈了。
“这个给你。”
谢长清坐在床弦上,给莎兰拉完被子之后,从怀中把那坠子拿出来,“我请小妹帮你装好了迷药,你可用于自保。”
莎兰怔了一下。
她还以为他不会给自己了。
谢长清见她不动,便倾身上前,把那坠子给莎兰戴在脖颈之上,又顺势揽她入怀:“我已经禀报父母,过几日会上请婚的折子。”
“请婚?”
莎兰茫然地问:“什么请婚?”
“自是为你我请婚,难不成我们就这样一辈子?这样不行。”
他们的情况在外人眼中叫无媒苟合。
尽管他并不理会外人怎么说,但孩子以后必定被人诟病。
莎兰忽然问:“那个公主呢?”
谢长清环在莎兰肩背上的手臂微微一滞。
前几日云纤凝又派人送了信过来,说要谢他为肖熠选马之事。
谢长清无法回复,只好让那信如同石沉大海,也因此更加坚定如今的选择。
那一夜莎兰难产却一声疼痛都不喊,后来忍无可忍的惨叫,以及那轻的能被人忽略的“回家”,他都听在耳中,竟也感受到了撕心裂肺。
他不甘愿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和云纤凝无论当初情深几许,都已经错过了。
错过的感情回不到过去,而那个为了自己生下孩子,鬼门关前走一遭的女人,是他撇不开的责任。
他不能为了和一个女人破镜重圆就伤害另外一个女人。
而且莎兰太决绝。
她对谢长清狠,对孩子狠,对她自己更狠。
她让谢长清根本没办法弃她不管。
谢长清重新抱紧莎兰,语气认真:“没有旁人,我们会成婚。”
莎兰的眸光却更加茫然了。
成婚?
对她来说是多么遥远又梦幻的一个词。
真的从未想过,这个词竟然也会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日,还是和根本就不可能的谢长清。
真的可以吗?
*
云祁带谢昭昭去东宫面见太子,将著书和修史之事一并提了。
对于著书,太子当下便同意,并且给了谢昭昭实职,让她亲自过问主持,至于修史,也果然如云祁所说,太子的意思是要循序渐进,一步步地来。
他会面见宣武皇帝提及此事。
谢昭昭知道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当即便一门心思都投在著书之事上去。
先搜集如今外面流传的各类医书、本草集子,又请太医院擅长各类分科的太医共同参与。
不过这些太医,医术是他们的看家本事,有的太医难免藏着掖着,犹犹豫豫不肯将那些压箱底的典籍拿出来。
这让谢昭昭十分感慨,要是陆景荣在便好了。
他可是全科能人,什么都会,他当初的那些藏书,也丰富的不得了。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