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赵明月托着腮,望着桌上精致却并不好吃的菜肴,撇撇嘴,“我觉得不像。”
其实当初在潞州她和谢长安是有过一些交集的。
她追着几个细作上了长街,场面就混乱起来,人群惊扰了马儿,差点撞到人,谢长安和他哥哥跑出来救了差点被马踩到的百姓,还指责她不该长街纵马。
这一番阻拦,细作都要跑了。
她一气之下便挥了一鞭叫他让开,结果鞭尾甩到他脸上去了……
后来她回到司马府上,还派人送过药给他,只是被他拒绝了。
爹爹说谢公的儿子不可能是细作,和不可能和细作有关系,那就是碰巧了?
她原想着有机会可以道个歉,把事情分说清楚,但谢长安在潞州没停几日便离开了,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赵明月还记得当初,那一鞭子甩过去,谢长安的哥哥十足愤怒,不能和她善罢甘休,但是谢长安却坚持不予追究,还道了歉,说自己不该惊她的马。
这样有风度的人,还会见义勇为的人,品性应该不会差到眠花宿柳?
所以赵明月觉得他是来办事的。
可是到青楼来办什么事?
赵明月心里好奇着,忽而听到墙壁上“哚”的一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似乎是隔壁房间发出来的。
在打架吗?
赵明月琢磨了一会儿,眼神往上扫,而后足尖轻点,踩着圆凳飞身而上,爬到了楼中大梁上,探身往隔壁看去,只一瞧清楚下面的情形,赵明月笑了。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隔壁间坐着的,可不就是谢长安么?
他对面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打着扇子笑容很是风情:“不行。”
“银子不会少了妈妈的。”谢长安耐着性子说道:“妈妈就当做做善事,放了人吧。”
“胭脂是这紫兰阁的摇钱树,如今不是赎身的年份,我做善事放了她,谁做善事给我赚钱?我买她、教养她,这些年花的时间和心思,早都不能用钱来算了。”
“六公子,妾身今日来见你也是给五公子面子,明白地告诉您,这事不成,您不要再跑了。”
话落,那美妇人便起了身,“您的茶钱算妾身请你的,告退。”
美妇人带着婢女转身离开了。
谢长安单手支额,深深地吸了口气。
雷山皱眉说:“这怎么钱都解决不了呢?我看她是嫌钱少!可是五公子就给那么点儿……”
“好了。”谢长安温声开口,站起身来,抬头望着屋梁上,“是哪位朋友在上面,上头危险且不便交流,不如下来说话。”
屋梁上的赵明月愣了一瞬。
她从上来到现在一直都管着自己的呼吸,十分小心,几乎没弄出声响来,他怎么发现她的?
雷山却是立即戒备起来,甚至握住了腰间刀柄,“什么人,下来!”
赵明月轻轻吸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躲不下去了,便轻飘飘跳了下去,“不好意思啊,听到这边有声响才上去的,不是故意要偷听偷看,打扰你们。”
“不妨事。”谢长安盯着赵明月的脸看了片刻,忽然淡笑:“我们应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