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劫难逃。
“可是幽兰醉——”谢昭昭还有疑问。
云祁知道她的疑问是什么,不等她说完便道:“我让人制了类似的,药性不一样,一开始看不出,但中毒几日之后,太医便会看出端倪来。”
“原来如此。”谢昭昭又问:“是谁制的。”
云祁说:“不是陆景荣,他不会愿意做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去找他做这事……我找了苗老头。”
谢昭昭心想,苗先生的确是随意的很,想做不想做全看心情。
而陆景荣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谢昭昭缓缓闭上眼睛,靠在云祁怀中,“那现在就是等着了。”
“是。”
云祁揽抱住她,忍不住亲了亲她额角:“最近晚上睡着可还舒服吗?”
“还好。”
谢昭昭回:“你不在,我更要好好照看自己,不能垮了身体啊,我有好吃好睡的,只是一开始有些忧虑……当时五哥还被困在府上了呢。”
谢昭昭靠着他,与云祁说起这几日的事情。
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拥靠在一起,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安乐殿的宫院内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传来李禄带笑的声音:“殿下,老奴来接您出去。”
云祁朗声笑道:“怎么敢劳烦李公公来接……真是辛苦公公了。”
“哪里!”
李禄连声说不敢,笑声更浓,“殿下快出来吧,这几日委屈您了,殿内冷,王妃在里头也肯定是不好受,陛下让老奴带了御辇来,请您和王妃过去。”
云祁声音极低地哼了一声。
上一次坐御辇是过年的时候,他和谢昭昭替宣武皇帝去城楼上放天灯。
那时候的御辇,代表信任。
如今的御辇却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不过云祁也不在意这个。
谢昭昭下榻:“出去吧。”
“好。”
云祁也下了榻,却是走了两步瞧着谢昭昭深一脚浅一脚,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谢昭昭知他心疼自己,双臂抱紧了云祁的脖子,尽量让他能省力一些。
安乐殿的大门嘎吱嘎吱被打开。
云祁抱着谢昭昭跨步迈过门槛,从那幽暗冰冷的殿内出来。
迎面便是和煦的冬阳。
云祁眯了眯眼,微微仰头,仍由阳光照在自己的脸上。
李禄笑着上前:“殿下受罪了,快请上辇吧,老奴让人在采薇宫准备了水,您可前去沐浴,然后面圣。”
云祁慢慢地张开眼眸,什么都没说,直接抱着谢昭昭迈步下了台阶,错开那御辇,大踏步出了安乐殿的宫院大门,往宫道上去了。
李禄愣了一下,赶紧追上去。
然而云祁人高腿长走的快,早已经顺着宫道转弯,这是直接出宫的方向,不打算前去御龙台见驾了!
谢昭昭揪了揪云祁的衣领,“这样直接出宫,会不会太嚣张了一些?万一陛下那边又——”
“不必太小心。”云祁淡淡说:“我不嚣张也是要被忌惮,被打压的,如今我被莫名其妙冤枉,关了十日,还累的你来跪地求见……”
“到这份上我还能心平气和地去见皇爷爷,跟他说谢谢他还我清白,再去关心他的身体?”
“你看我像那样的人么?”
“我在他心中就是个跋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