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铁门,忽然打开了。
就见一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带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一见老吴头儿,这男人立刻上前,客气的寒暄道:
“吴老,我不是说派车去接您吗?还怎么让您亲自找来了,我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快,里面请,吴老……”
能感觉到,这男人对老吴头儿很尊重。
老吴头儿也不谦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到了客厅,我简单看了两眼。
客厅很大,装修的古色古香。
家具都是仿古实木的。
八仙桌,太师椅,红木沙发。
四周的壁柜上,还摆放着各种古玩瓷器。
墙上挂着几副名人字画。
我不懂古玩字画,也看不出真假。
刚一落座,就有人把沏好的茶,端了上来。
这男人和老吴头儿寒暄几句,便看了我一眼,问老吴头儿说:
“吴老,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您说的千门高手吧?”
老吴头儿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立刻起身,和我握了握手,客气说道:
“你好,陈永清。在站官屯儿做点江面上的生意。这次的事情,就有劳兄弟了!敢问兄弟名讳?”
“初六!”
我和他握了手。
但心里却有些困惑。
老吴头儿之前告诉我,来站官屯儿是要帮他和人对赌一局。
这件事,我之前就已经答应他了。
可现在看,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这个老东西,到底搞什么鬼?
陈永清也看出,我有些困惑。
他便看向老吴头儿,小心翼翼的问说:
“吴老,您没和初兄弟说来做什么吗?”
“没说!你和他讲吧……”
老吴头儿喝了口茶,毫不在意的说道。
果然,这个老家伙又骗了我。
陈永清便立刻看着我,说道:
“是这样的,初兄弟。我们这里有个场子,场子不大,开也有小两年。老板对外宣称,他的场子不大。但绝对是站官屯儿最公平的场子,绝不出千。并且,这个场子还有个名号,叫老千坟场!”
老千坟场?
这老板口气可够大的。
我喝了口茶,安静的听着。
“之所以叫老千坟场,说的是但凡在这场子里出千的,肯定被抓,无一例外。也的确,这场子从开到现在。大小老千,抓了不下几十位。要么剁手,要么交一大笔赎金。也正因为这点,站官屯儿的赌徒,都爱来这里玩。觉得这里更安全……”
说着,陈永清给我递了支烟。
点着后,我抽了一口。
心里依旧疑惑。
说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总不会是让我去试试,这老千坟场到底是不是真的?
让我出千,看看他们能不能抓住?
当然,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干。
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谁知道这场子里,是不是卧虎藏龙,隐藏着千门高手。
“不瞒初兄弟说,我陈家最开始,也是以赌起家。当初哈北也好,站官屯儿也罢。都有我们陈家的赌船。不过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我们陈家便彻底离开赌行,转入正当生意。并且我父亲和叔叔也立下重誓,陈家子孙,永不沾赌!”
陈永清继续说着。
但我听的,却是一头雾水。
说了这么多,他依旧没说让我做什么。
但我也没问。抽着烟,喝着茶,静静的听着。
“哎,说起来也惭愧。本来陈家已无人再赌。可我哈北叔叔家的堂弟,从小就喜欢赌博。瞒着家里,在外面偷偷拜了师,竟学了些高不成低不就的千术。本来家里人还不知道,可前一阵子来我们站官屯儿玩。不知道他听谁说的,竟找去了我说的这家号称老千坟场的场子。结果出千被抓,被扣了两天两夜。被一番毒打不说,还要了一百万的赎金。如果不给,就要剁了他的双手!我怕我小婶担心,就一直没和她说。交了赎金,把人领了回来。结果看到我弟弟时,已经被他们打的不成样子了……”
说到这里,陈永清的脸上,露出愤愤之意。
他冷着脸,声音也变的阴冷。
“我陈家虽然已经离开蓝道赌行,但也不意味着,任谁都能这么欺负我们。这口气,我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