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胸有成竹地问,
“这正是我想与陛下请教之处,陛下再想想,赵佗还有没有惧怕的人了?”
所谓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她猜长沙国境内还有兵,而且是支奇兵。
***
“哦,对了,经你一提,我倒想起来了,赵佗还真有个死对头,名叫梅鋗(xuan)。”
刘季拍着大腿,努力回想,
“梅鋗是吴臣他爹吴芮的老部将,当年我在南阳与吴芮军会师,曾见过该人。
梅鋗年纪蛮大了,是百越人,说起汉话来乡音极重,一说快了,什么都听不懂,但打仗是把好手。”
呼之欲出了,吕雉强压住胸中沸腾的兴奋,追问道,
“那个叫梅鋗的,很厉害吗?”
“何止厉害,活脱脱是赵佗的克星。
赵佗野心那么大,当初本想趁乱分一杯羹,哪知他发兵北上一次,就被梅鋗打退一次,足足堵回去四五次,别说逐鹿中原了,南越的兵马压根连五岭都出不去。
所以他现在也死心了,乖乖守着南越三郡,不敢轻举妄动,想是被梅鋗吓出毛病了。”
回想那些热血倥偬年岁,刘季说话的语调高起来,充满感慨,不是不怀念的。
“既然如此,怎么从没听大家提起这个人?”
“嗐,你有所不知,那个梅鋗,既是武将,也是个半仙儿。
他眼下身在何处,我也不大清楚,简直神出鬼没。”
被吕雉问得兴头起来,刘季直说,
“罢罢罢,既说到梅鋗,问问吴臣不就知了?
趁他正在洛阳,明日把他叫进来,一问便知。”
***
“梅鋗?他老早以前就回大山里了呀!”
第二日朝会散了,吴臣奉诏入禁中议事,没想到被刘季劈头问起梅鋗的下落。
洛阳比长沙国的国都临湘冷许多,吴臣一到洛阳就染了风寒,足足躺了六日才痊愈。大病初愈的他穿得格外厚,一路走得又快,一边擦汗一边急急对答。
闻言,众臣面面相觑,刘季也一愣,
“回山里是什么意思?这是隐了?
你且慢慢说,本也不是什么紧要事,只是我忽然想到了而已。”
吴臣一揖,定定神说,
“回禀陛下,长沙诸郡县安定后,无论父亲给他什么官职,他都坚辞,后来又说在都城中住不惯,还是山中惬意。
他那个脾性,陛下也知道,又比臣长着一辈,拦是拦不住的,也勉强不来。”
“嗯,梅鋗当年和我吹牛,称自己是蚩尤之后,”
萧何想起大家在军中的夸夸其谈,忍俊不禁,又看看吴臣,奇道,
“湘中遍布崇山峻岭,莽莽苍苍,神秘莫测,他又爱住在山林中,莫非真与蚩尤族有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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