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门从里面抵着,估计早就被推开了。
沈昭宁吓得脸色苍白,拿着衣服就往身上套,慌乱地喊道:“谁啊?催命呢?”
门外的阿右挠了挠头:“急事儿,王爷让你过去处理几具尸体,赶紧的啊,都是大老爷们你锁什么门?”
得,君扒皮就是君扒皮,他就没有当人的时候,又大晚上让加班!
她裹好胸穿好衣服连忙赶了过去,后院里摆着几具尸体,看打扮像是镖师。
君北承和左右护卫以及几个铁甲卫都在,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跟那索命的黑无常一样。
这是要看着她尸检啊,那她也只能放手干了。
熟练地剥掉那些尸体上的衣服,逐个检查身上的伤势,分析死因查找线索。
啊,其实就是装装样子。
一旁,阿左解释道:“这次我们来是调查走私兵器一案,这几个镖师押送的货物被查出是大批私自制造的兵器,被抓获后就服毒自尽了,你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沈昭宁没说话,把尸体从头到脚都检查了一遍,又把他们的衣服也都仔细勘察了一遍。
在这些走私犯的记忆里,她看到了他们从一处隐秘的山洞出发,跟人在荒郊野外跟人碰头,真金白银的交易。
随后被君北承的人跟踪,却在中途发现了端倪,两方人马激战,最后不敌服毒自尽。
她组织了半天的说辞,确定不会引起多余的怀疑之后才开口:“他们死于剧毒,这种毒药是即刻毙命的烈性毒药,这些人都是练家子,应该是有人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
“他们的鞋底有红色的黏土,我来的时候刚好见过这边的山坡上有这样的黏土,我还在他们的鞋底发现了一些草子,这种草长在深山里土质松软肥沃的地方,应该是深山里的低洼谷地,你们可以沿着抓获他们的地方往深山里的盆地找找看。”
说完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工具箱,准备回去再洗个冷水澡休息,反正抓人的活儿轮不到她。
君北承审视的眼神打量了她两秒,递给阿左一个眼神,让他带兵前去搜查。
沈昭宁脚底抹油也要跑路,却被拎着后脖颈滴溜了回来。
人到了跟前,君北承才发现眼前人只堪堪到自己胸口的高度,妥妥的小土豆子。
这小土豆子还敢悄咪咪地瞪他,真当他看不见?
他捏着那单薄的小肩膀,别有深意地闲聊:“章卿之章县令夸你心思仔细,断案一流,你确实有几分本事,不过本王还是想知道,你是怎么通过另一个人的字迹就找到为逆贼传消息的中间人的。”
奶奶个腿的,过不去了是吧?
当时说什么通过字迹对人进行容貌侧写,结果那人就是个送信的,压根不是写信的人,这不,倒霉咯!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能看到死人记忆的事情,只能装鹌鹑,任凭狗王爷恶意揣测。
“那个,我说是巧合你信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扬起一张真诚的小脸,美目里满是真诚,在男人眼里看来却是心虚和不怀好意,甚至还带着一点魅惑的意味。
君北承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出了院子。
小土豆子直接原地抑郁,这人心思那么重做什么?活得轻松点不好吗?
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倒霉的明明是她好吧?
接下来几天铁甲卫们都在忙,搜查跟踪准备把走私兵器的人一网打尽。
沈昭宁派不上用场,在落脚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后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想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