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一说,皇帝岂会还不明白?
可作为一国之君,君宴礼要顾虑的东西远不止于此,他在意的也不是这些破事儿。
国公府的心思他心里一清二楚,如今东方家的势力和他这好王弟手里的兵权都是他不得不忌惮的。
两方都得安抚的同时还得防止双方联手,君臣之间无不处处都是试探。
君宴礼比君北承大了十几岁,最大的孩子都跟这个王弟的岁数差不大,一直都是扮演着和蔼兄长的角色。
“北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个正妃了,安阳郡主属意于你,如今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对你和她的名声都不好,不如朕为你们做主赐婚如何?”
君北承面上平静无波,低垂的眸子里却暗流涌动。
皇家里的兄弟情皆是一层轻薄的窗户纸,不堪一击,全是逢场作戏。
他再清楚不过这个皇兄心里那点算计,当即屈膝跪了下来:“请皇兄收回成命,臣弟无意于安阳郡主,若皇兄非要如此,臣弟就只有解甲归田,去当个乡野闲王了。”
这话一出,君宴礼嘴都乐到了耳后根,但戏还是得做足。
眉头一皱:“王弟这是什么话,皇兄岂会逼你?不喜便不喜,只是这件事关系到国公府和安阳郡主的颜面,你且不要闹得太难看才是。”
哼!国公府都那么不要脸了,还有什么颜面?
只是现在还没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君北承一身戾气的回到战王府,当即吩咐阿左找了一个身家清白的美娇娘来。
当即放出消息,在他房里过夜的女人另有其人,并非安阳郡主。
那女子在众人面前晃悠过之后,谣言不攻自破,国公府总不好再上赶着去毁自己女儿的清白。
东方青青本来以为战王一回来就会换来赐婚的消息,结果没想到整了这么一出!
她不甘心的派人去战王府打听了,确实每晚那女人都会去战王屋里过夜。
没想到她派人盯了那么久,竟然还是让那个女人被找到了,不仅如此,还得了战王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