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他!我也会把阿婳永远的留着身边,不让阿婳再踏出去半步!”
他嘶哑着声音,够低沉,咬字够用力。
他下意识地生气,天空电闪雷鸣,她忽然觉得傅宴延的疯比许尧川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看见她忽然离开怀抱,退后一步的动作,连忙慌张地不知所措。
“阿婳,我不是那个意思,只要你不要再靠近许尧川。我不会激动的,我怕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你肯远离他,想要什么都会给你寻来。好不好?”
钟婳言冷笑一声,要换成以前,她肯定会开玩笑地说,那你现在就去把星星给摘下来!
听起来很荒缪,但就从刚刚许尧川跳楼之后,对于这种疯子们来讲,她还真不敢乱说。
“你想多了,我不可能会靠近许尧川,我恶心他。而且,你不是说要当我手里最锋利的刀?那我何须再与他拉扯?”
钟婳言看着这副近在咫尺的峻颜,他倒是高洁者的堕落?还是伪装成天使的恶魔?
她享受着这种艺术的气息,他的每一寸都是上天精细雕刻的艺术,实在冷峻得太完美!
宛如高高在上冷淡俯视着世间的世外之物。
早些年的时候,傅宴延就有心理上的残疾,他从小就不会哭也不会笑,这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是危险的。
而他见到她就微笑的那瞬间,才是他生命的开始。
长大后,钟婳言就一直觉得傅宴延最好不要爱上任何女人,甚至最好不要谈恋爱,因为要永远高不可攀才是绝佳孤品。
后来,发现了他礼仪道义的背后,全是不堪入目的算计与心思。
满口谎话地告诉她,他只是拿她当姐姐。背地却一直偷偷藏她尸体,偷偷爱着她。
钟婳言现在开始觉得,有时候把一件太过于清高完美的东西打碎会更惊心动魄。
真正的美,是不完美。不是风平浪静的夜晚,是电闪雷鸣的夜晚。
弥足珍贵的深刻,在时光上重重地留下一抹痕迹。
“我现在要画画,你已经打断我的思维了。”
傅宴延连忙让开,她干涸的嘴里喊着烟,脸的侧颜在外倾盆大雨下显得安静,静得异常惊奇。
她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灵感来袭,这场大雨像是这副画的缪斯与母亲,孕育这副声临其境的作品。
而她却是他的缪斯,给了他第二种生命的灵魂。
傅宴延走到门外,如若是别人利用他,他必将让他碎尸万段。
可这个人是阿婳,那他便是开心的,她还是需要他的。
而门外傅氏集团的几位管理层却有些焦急不安,只因为,这是一个紧急情况。
“傅总,关家现在在全面设法收购我们在国外成立的科技公司,他们比我们更想垄断那片市场。”
工作人员将一幕幕电脑的资料递给他。
而傅宴延的压迫力实在太强,站在那就让原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瞬间安静下来。
外人都觉得这是京城佛子,高岭之花,知名慈善家。
实则公司里的管理层都知道,傅宴延一路走到现在,靠得就是抢夺与‘吃人’,只不过,他的手段更加灰暗隐秘。
在做生意这块,傅宴延是个天才,他的年龄和成绩放眼全球生意场都称得上独当一面,世界上可能几百年都只会再出现一个傅宴延。
他滑动鼠标,没有看紧急事件,反而去看了一眼他投资公司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