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低下头:“把我爸转出来了,我来签字。”
有了家属的签字,周宗云直接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
我们紧随而入。
黄勇从随身的布兜子里拿出一副银针递给我:“小友,这个你应该用得上。”
“把我调查的很清楚嘛。”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黄勇讪笑,没说话。
我抽出三枚金针分别点在周宗云的天目、膻中、气海三穴,也叫三处丹田之上,封住他体内仅存不多的生机。
随后我用金针在周宗云的上唇跟人中各扎了一下。
上唇黑血流出。
我说:“周雅,拿纸擦掉,别让血流进嘴里。”
周雅说:“怎么是黑色的血?中毒吗?”
黄勇这个时候解释道:“不是毒,而是火,你父亲是急火攻心,也算是火毒,所以血的颜色会变深。”
等血止住。
周宗云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周雅的那一刻,他流出两行泪水,想抬手,但是浑身无力。
周雅蹲在床边,伸手握住周宗云的手:“爸,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书…房…魁首令牌,带-我-去。”周宗云含含糊糊吐出这几个字。
“走。”我直接起身去推轮椅。
黄勇说:“小友,如此一动。恐怕宗云连中午都撑不到。”
周宗云微微摇头,那意思是无所谓了。
出院之后,按照周宗云的指示,我们来到市中心的一套小公寓。
公寓里面全是一些名家字画跟一些名家的文房四宝。
周雅走到书房,在书桌抽屉的暗层里找到了一块铁质的令牌,正是册门的魁首令牌。
周宗云瘫倒在沙发上,望着满屋子的字画,虚弱地说:“小雅,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这一屋子的字画你拿去变卖,足够你在国外生活了,小艳登上宝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但这魁首令牌事关我册门一件大事,你千万不要让她得手,带着李尚,走吧。”
“我不走。”周雅跪在其父面前,哭的稀里哗啦。
周宗云却不看她,而是看着我:“李尚,你好像一个人啊。”
“是吗?”我心中一动。
周宗云拿手指戳了戳周雅,示意她去外面等候。
待周雅离开。
我说:“周伯父觉得我像哪个人?”
“盗门,江家长子,眉宇间跟他有三分相似,气质也像;但他那个人向来神秘无比,我也仅仅是见过一面。”言至于此,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黑血顺着嘴角流出,还伴随着几个块状物。
我知道,那是肺已经烂了,咳嗽带出来的肉渣。
周宗云又说:“李尚,我要死了,你告诉我,你跟江家有什么关系?”
“江家长子身旁的护卫李牧乃是家父,所以我跟江家,也算是主仆关系。”
“呵呵。”
周宗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说:“江家门户绝的冤啊,我恳求你在这二十年后的又一场大变中,能保全小雅。”
我眯起眼睛,说:“伯父,江家门户冤在哪里?张家宝藏又是怎么回事?”
周宗云盯着天花板,一声苦笑。
自己抬手拔了膻中银针。
自绝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