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被说得无言以对,她清楚得很,都城哪个显贵家里都不敢这么花银子,跟流水似的。
但她不希望儿子一家在漠北受苦。
每个月不光有一千两的银票,更有都城的好物件每月都往漠北运。
这时,凤云倾又道:“还有,老夫人若是拿去给不相干的人用,那媳妇岂不是冤大头。”
姚氏下意识反驳道:“哪有,老身就是自己用了。”
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还有一丝怕的味道。
凤云倾挑眉:“哦,那媳妇就要查查老夫人用在哪里了,毕竟这银子可不少啊。”
“啪!”
姚氏心里的怒火又是一冲,她重重的拍下桌子:“凤氏,你这是不孝,老身用点银子你都要限制。”
坚决不能让凤氏查,一查还不露馅了吗,姚氏死死的盯着凤云倾,想以此来吓住她。
凤云倾哪会被她喝斥住,以前有可能,现在嘛,不可能,她脸一沉:“老夫人说媳妇不孝,那媳妇就要找人评评理,看看哪家的婆母每个月都这么花银子还说是不孝,明日媳妇就请父亲向皇后娘娘递个贴子。”
姚氏一听这话气焰又消下去了,心里一慌,脱口而出问:“那你想怎么样?”
玉嬷嬷一看姚氏这般,就知道她今日又败下阵了,本来是来找大夫人兴师问罪的,几个回合下来,老夫人连说话都硬气不起来了。
老夫人哪敢跟凤云倾去见皇后娘娘,那样事情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凤云倾把账本一放,淡淡道:“媳妇不想怎么样,安国公府的人都这么花钱,都把媳妇我当成了冤大头,你们看你们吃的啥,穿的啥,用的啥。
而媳妇我呢,眼睛不瞎得都看得到吧,所以这个家媳妇不当了。
媳妇起早贪黑的赚银子,结果落不到好,更无人心疼下媳妇,从今日起,这掌家权就还给老夫人吧。”
“你!”
姚氏傻眼了,凤氏撂挑子让她来掌家,没有银子拿什么来掌家。
她深呼一口气,语气顿时软和下来:“老大媳妇,这些年是苦了你,都怪老身,你公公和你夫君双双离我们而去,老身是受了打击才对你有些不闻不问,还让你操持若大的安国公府,着实辛苦你了。”
说着姚氏还真似说到伤心处般,还滴下几颗猫尿。
姚氏见凤云倾无动于衷,她擦擦眼泪又道:“老身年纪也大了,活不了几年,这个家还是要你来当家的。以后这安国公府是两个孩子的,老身拿来有什么用,今日老身在院子里等着你们来,让两个孩子入族谱,左等右等等不来,老身才上门来问你的,你就生这么大气,连掌家都不愿意了,你让老身一个孤老婆子怎么掌家,你这不是要老身这孤老婆子的命么。”
说完,姚氏还真的哭起来。
凤云倾没怎么样,倒把一旁的玉嬷嬷给整不会了,这老夫人做戏还做全套,真的哭上了?
玉嬷嬷立即安慰起姚氏来:“老夫人,您别哭了,国公爷在地下有知,见到您和大夫人不睦,也会生气的。”
说完她又赶紧对凤云倾道:“大夫人,您也消消气,老夫人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问您两个孩子上族谱的事情,以为是您不愿意让二少爷上族谱,这不就有些上火了么。”
凤云倾似笑非笑道:“玉嬷嬷这话的意思是我不对了?是我误会了老夫人?我只问老夫人这么多的银子花哪儿了,难不成我为安国公府做牛做马供着这一大家子,我问都问不得,我就该像头老黄牛一样,闷着头干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