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时常躲着我走呢,原来是这样!”小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人家一个女孩儿家,怎么可能像莲心婶子那样不知羞耻、随便对哪个男人发骚?其实,我心里也是喜欢你的,躲着你走,也是怕人看见以后笑话。”
小尛子听小芹这么说,心中一宽,胆子稍稍大了一些,起身坐到旁边那块石头上,跟她面对面,直眉瞪眼地盯着她脸上的酒窝,开心地笑起来。
“你这么像贼似的盯着人家看,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小芹甩甩头上的辫子,扭头看向水里的鱼,面颊有些潮红。
小尛子看到她那娇羞的样子,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大着胆子抱住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旋即胆怯地跑开。
小芹被他冒犯,似乎生了气,站起身来撵他,嘴里说道:“好啊,你看起来挺老实的,原来竟是个猾贼,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小尛子以为小芹真的生了气,料道跑开不是办法,须得设法让她消气才好,于是停下脚步,转回身来。
孰料,小芹已然抢步追到他身边,收不住脚步,一下子撞在他身上,把他撞倒在地,小芹也顺势趴在他身上。
小尛子感受到了小芹身上传递过来的温暖,很想伸手将她抱住,却又不敢放肆。他极其希望两人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待在一起。
就在此时,外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鸡鸣声。
小尛子被鸡鸣声吵醒,对这些胡乱打鸣的鸡恨得要死。
回想着梦中的温馨场面,他的心仍然狂跳不已。
闭上眼睛,希图再次进入梦乡跟小芹相会,却无论如何都没睡着。
日上三竿之际,眄氏过来催逼他起身,他方才懒洋洋地起来。
吃罢早饭,他又扛起铁锹去岭上挖土。
这一次,他不敢再去找什么洞穴庇荫了,生怕再碰上什么麻烦的神人。
坐在岭上休憩的时候,看到章宽仁的几个侄子冲他走来。
几个人来到他身边,几乎没怎么理他,而是坐在他身边顾自议论起来。
“兄弟们,你们听说没有,米家的闺女小芹,昨天夜里不知怎么,竟然被邪祟附了体,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章小海开口说道。
小尛子闻听此话,心中顿时一惊。他昨天夜里跟小芹欢欢喜喜地待在一起,那尽管是梦里,也是一种甜蜜的记忆,他所期望的是小芹也跟他做了同样的梦,二人之间心灵相契、意愿相同。
可是而今看来,小芹显然没有跟他做同样的梦,他做梦的时候小芹却被什么邪祟纠缠住了,并且被邪祟纠缠得特别厉害,直到现在还没有醒来。小芹要是被那该死的邪祟一气折腾死了,那他就彻底没有娶她的希望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欲哭无泪,至于章小海兄弟接下来到底说了什么,他压根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