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锦衣少年说道:“小子,你在我们五皇子的店里闹事,才是自找倒霉。得罪了我们五皇子,从今往后,你在皇朝之中将无立足之地!”
章轩闻听此话,不由一怔。他此次奉亲皇之召来皇城,却无意之中跟五皇子手下的买卖人发生了冲突,说起来有些不应该。可是,扪心自问,他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些买卖人仗势欺人。对仗势欺人的人,纵使是五皇子的人,他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他不是来这里受气的,谁的气都不能受,即便是亲皇的气也不能受。如果那个放纵手下为非作歹的五皇子就在这里,他不介意好好教训那个该死的家伙一番。
想到这里,章轩冷脸说道:“哟,原来你们不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而是顶级纨绔子弟!老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你们却好巧不巧地撞在老子手里,这不是自找倒霉又是什么?”
说罢,当即向那个刚才说话的锦衣少年扇过去一个响巴掌。
锦衣少年疼得龇牙咧嘴,捂住肿胀的半边脸,看看章轩,又扭头看看一个油头粉面、衣装尤其华贵的少年。
这个时候,那个华贵少年说话了。
“小子,你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么?”华贵少年说道,“我是身份尊贵的五皇子,你得罪我,已经犯了死罪!”
章轩闻言,不由气怒攻心,迅疾赏给他两个响巴掌,打得他两边的面颊都肿胀起来,说道:“五皇子是吧?老子犯了死罪是吧?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要你的命?”
说话之际,眼神之中露出凶光。
五皇子被这样的眼神所震慑,气势一下子痿了下来,低着头不敢吱声。
章轩蹲在五皇子对面,伸手托起他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道:“身为皇子,本当亲民爱民,却仗势欺人,理当斩杀!你这些作威作福的无良举动,你老子知道么,要不要我去告诉他?”
五皇子被章轩的气势逼得心慌,一句硬话都不敢说,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大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这一回吧!我那店里有上好的衣装、布匹,您要是放过我,我情愿用那些东西加以补偿,您想要哪件要哪件,想要多少要多少!”
“呸!”章轩嗤道,“你那些龌龊的东西,我可不敢要,怕脏了自己的心,你还是留着赚黑心钱吧!”
说着,赏了在场的锦衣少年和店小二一人一巴掌,而后洋洋而去。
五皇子及其随从眼睁睁地看着章轩离去,眼里喷着火,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却又无可奈何。
愤懑之中,五皇子只好拿着店小二撒气,挥手给了他几个大巴掌。
店小二一颗头瞬间肿胀成猪头,在地上翻滚哎哼。
那些看热闹的人见五皇子动了怒,生怕牵连到自己,急忙迈步离开。
章轩进入制锦市北头的一个店铺,扯了两块绸缎花布好给娘亲和姐姐小花做衣服,随后从容离开这里。
两日后,孟良、焦赞抵达歇马驿,得悉驿吏对待章轩的态度,不由勃然大怒。
“你们这些没眼的家伙,竟敢恁般怠慢亲皇邀请的贵客!”孟良冲着驿吏发作道,“那章大侠乃是能耐通天的世外高人,连亲皇都得敬着他,你们却上下嘴唇一碰就把他轻易打发了!”
驿吏头目慌忙回应道:“大人,恕小的眼拙,未能识别出章大侠的身份,怠慢了他。可是,小的并不是故意怠慢他,而是按照朝廷的规矩办事。章大侠手头无甚凭照,小的倘若破格接待他,生恐上峰怪罪,这又是小的为难之处,请大人鉴谅!”
驿吏头目所说的倒是实情,孟良闻言,思忖一番,压下心中怒气,说道:“嗯,这回我就原谅了你。等到章大侠回来的时候,你们必须摆设酒宴赔罪,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驿吏头目只好点头哈腰地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