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您当然不认识我这等小女子了。”
方研倒也不觉得尴尬,方家在江海算一流家族,在吴越行省有点名气,可那是长辈打下的江山,黄朝贵是父辈时期的风云人物,不认识自己很正常。“如果没什么事,请你让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黄朝贵明显没什么耐心,一是因为方研的穿着很不得体,胸口露出那么大一片干什么?勾引老子?眼前的女人虽有几分姿色,但黄朝贵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早已对声色犬马没了心思。二是,黄朝贵真的有急事。今晚的商业酒会虽然不是黄朝贵组织,但在自己的地盘上举行,可就在半个小时前,黄朝贵接到了吴西双雄之一叶雄的电话。叶雄虽无兴师问罪的意思,但明显对黄朝贵极其不满。因为,叶雄之子叶天赐在海天盛筵被人打了,被逼得当场下跪。叶雄言明——如果黄朝贵不给一个说法,他自己便带人亲自来解决。黄朝贵并不惧怕叶雄,可也不好得罪叶雄,毕竟黄朝贵是商人。商人,讲究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商人,如无必要,不可与人结死仇。黄朝贵能在吴西立足,打下一片江山,倚仗的不仅仅是实力、背景,还有圆滑的处事风格。在吴西商圈,几乎从未有人讲过黄朝贵的坏话。他真正做到了黑白两道通吃,但凡认识他的人,没有不给他面子的。叶雄要的交代,他得给。“黄总,我知道您很忙,我并不是要跟你攀交情,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方研面色严肃道:“就在刚刚,有人在海天盛筵闹事,我与那人本是朋友,意欲上前阻拦,可那人极其嚣张跋扈,狂妄至极。”
“堂堂叶家少爷叶天赐居然被逼得下跪,他简直不把叶家放在眼里,不把海天盛筵放在眼里,更不把吴西商界同仁放在眼里。”
“黄总,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不然您老人家的脸往哪儿搁?”
“我也为此事而来。”
闻言,黄朝贵面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刚刚你说,你与闹事那人认识?他不是吴西人?”
“不是。”
方研摇摇头,苦叹道:“说来不怕黄总您笑话,我叫方研,江海方家地产业的,与那人是同学,当年还险些成婚。”
“后来家中长辈看出此人品行不端,揭发其罪行,送入监狱改造,明明判了五年,仅三年便被放了出来。三年前他本是无名小卒,三年后出狱却变了一个人,会一点医术,会一点功夫,还结识了不少大能人物,嚣张至极。”
“……”
黄朝贵没吭声,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虽然领口拉得很低,有勾引自己的意思,却为自己提供了极其重要的讯息——闹事的人有背景。“黄总,您看,这是我老公刘科,与我同是江海人,江海电商大家刘家。”
方研真的很聪明,察言观色本领极强。见黄朝贵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立马拉过一旁的刘科,主动介绍起来,哪怕只是混一个脸熟呢?“黄总,您好,晚辈刘科,在江海就已经听说过您的大名了。”
刘科也不傻,当即笑呵呵伸出手,吹捧道:“您可是国内再生能源的大亨,爱护环境,保护资源,人人有责,你为国家,为社会做出了大贡献,晚辈佩服。”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黄朝贵频频点头,对刘科的吹捧比较受用,当即冲一旁的助手打了一夜眼色。助手秒懂,递上一张金灿灿的名片。这就是黄朝贵的办事风格,尽量不与人起冲突,但凡是小有名气的商人,不管商业区域是否有重叠,是否挂钩,都会以礼相待。这叫人情账本。“多谢你们两位提醒,不过,在我海天盛筵闹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黄朝贵没忘记正事,叶雄在吴西市能量不小。叶雄的娱乐公司以及地下黑产业,可能不会给黄朝贵带来太大帮助,但要背地里坏事,轻而易举。这个场子得找回来!
“黄总所言极是,那小子着实可恨可耻,在海天盛筵闹事,这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