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走了。”
秦世明道：“这边工作都安排完了，我得回江海，有事说事，我现在正在高速路上呢。”
“半个小时前，我去了一趟督查院，刘玲玲找到了。”
苏浩闷闷吸了一口烟，“但情况不太好，她死了。”
“死了？”
秦世明下意识点了一脚刹车，听到后面传来的急促喇叭声，赶紧打开应急车灯靠边，车速缓了下来。
“怎么死的？”
“干尸，就跟我当初遇到的一样，她应该是被血门的男人给吸干了，保守估计至少死了一个月，身体里都没了水分，就跟木乃伊似的。”
苏浩在那边抽着烟，情绪还没稳定下来。
“是长河市督查院那边联系的你吗？督查院那边有尸检报告没有？”秦世明还算镇定，虽然消息很突然，但毕竟不是第一次遇见，除愤怒之外，已经有些麻木了。
血门做的孽还少了吗？
“有报告，现在督查院让来领遗体，然后火化安葬。”
顿了顿，苏浩又道：“督查院首先通知的不是我，是姑姑苏晚秋。我本来是本想管她们母女二人的破事儿的，可现在……哎。”
“没联系你姐？”
“没有。”
苏浩道：“应该是昨晚姑姑污蔑你，表姐生气，又把她给拉黑了吧。要这么说，姐还真是爱你。”
“废话！”
秦世明翻了个白眼，半晌才回过神来，苏浩也看不见啊，便道：“那你给我打电话几个意思？让我掉头回来吊唁一下？”
讲真，吊唁的话，秦世明真不乐意去，他对苏晚秋母女很是厌恶，当初自己明明都选择了帮她们一把，可这两人贪心，脱光了衣服勾引自己不说，当母亲的居然还在一旁拍照，玩仙人跳这一出。
哪个男人会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吊唁个屁！”
苏浩显然对她们母女也没好印象，“这会儿人都进火化炉了，等人出来，马上就送墓园去。”
“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这儿开车呢。”
秦世明有点不耐烦了。
“咳咳，姐夫，能弄点钱过来吗？我这边火化费，骨灰盒，包括墓地什么的都没买呢。”苏浩声音很小，他自己都觉得丢人。
“嗯？死的钱都没有？”
秦世明不由撇嘴，苏晚秋母女当初好端端的日子不过，现在好了，死了连棺材板儿都买不起。
忒么的，凭什么问自己要钱啊？
“其实，姑姑就是打电话让我来付钱的，我也没有啊，昨晚请那两个王八蛋领导吃饭，还是刷的信用卡，信用卡不够，又从支付宝花呗套了两千块钱出来，我现在兜儿比脸干净……”
秦世明一头黑线，“行了，说个数，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下高速了，到时候转给你。”
“估计七八万才能够吧，现在墓地有点贵。”
“好，半个小时后就转给你！”
挂了电话，秦世明不由摇头，这一刻他忽然理解汪诗诗，为什么要拼命赚钱了，这就是意义！
想当初刘玲玲也是一个拥有二十来万粉丝的小主播，踏踏实实带货，一个月两三万的收入绝对不难，可惜她太贪心了。
挣到一千的时候，想挣一万，有一万的时候想要十万。
偏偏德不配位，她压根儿就没那个本事。
刘玲玲的死，秦世明大概能猜到，多半是线上勾搭榜一大哥，线下“接客”被人弄死了，弄死她的人极有可能是血门的人。
“该！”
低声骂了一句，见前面有服务员，秦世明车子拐了进去，琢磨许久，秦世明给苏浩转了二十万过去。
看着孔听秋的面子，能帮就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