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静见姐姐动心,刚要高兴,忽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姐姐,你说侯爷和夫人晓不晓得这件事儿?”
“密信里提及了世子给侯府家书。”舒氏倾向于他说了。
“那姐姐何不过去探探虚实?”舒雅静虽然很少接触永兴侯和夫人,却清楚他们人品不错,“永兴侯未曾纳妾,听说还引以为豪,当初和咱家也承诺过姐夫他四十无子放纳妾!
可而今呢?承诺犹在,妾室已存,他们即使是永兴侯府,也当给咱家说法儿!”
舒氏沉默片刻,直到这会儿,她这才苦笑说:“那不得等他们唤我过去主动提起?若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啊?!”
“姐姐,你以后万不可收买姐夫跟前儿的人了!尤其是有府里有了旁人,你更要争取姐夫的爱重和信任。”舒雅静忧虑的嘱咐着。
“清楚咯!”舒氏微微蹙眉,以手扶额应承。
眼见姐姐面露不耐,舒雅静也晓得不好多说了,只能叹着气给她揉揉额头,而后站了起来:“姐姐稍稍休憩片刻,待我给你准备些药膳痒痒。”
可舒氏却没让:“小厨房自有厨子仆妇,何须让你劳力?你歇着去吧,我躺躺就好了。”
“那……好吧。”说不过,舒雅静只好妥协,不过她心里却想着去给永兴侯和夫人问安。
待舒雅静离开,刚刚假寐的舒氏却忽而睁开眼,眼里闪过些许烦躁:“原想着等他归京,却不想竟然有人横插一杠,却让我不去不成了!”
她用手扶着小腹,情绪有些焦虑:“舒盛联姻,侯府继承人安能出自旁姓之腹!”
可是想起盛昕任地不仅远离京都和繁华,更有说不清的匪徒和海盗!
那盛昕自言匪徒不存,可是何能保证无有漏网之徒!
更有凶恶的海寇可能登陆掠夺!
舒氏觉着自己光是想想,都很心惊肉跳,更遑论当地呢!
若不是盛昕要娶的是平妻,还是海盗之女,听着就不好对付,她自有办法以其不守承诺为名留京!
想到自己的计划肯定泡汤,舒氏心里阵阵发愁。
……
看着舒雅静离开,郑氏觉着有些不大寻常:“这女郎自从前次受罚,就更少来此,而今来请安,我怎么觉着意在沛公呢!”
盛向浔此时仍跟不肖子生气呢,听了妻子的话,也不在意:“那小子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他都没跟舒氏言此事,那舒二小姐怎么能晓得?”
“也是!”郑氏点点头,算是认可这话。
盛向浔安抚好妻子,忍不住又发脾气:“我这重情重义的一世英名,全叫此子毁了!”
郑氏也不高兴儿子擅自纳妾,更不要说他这上来就是平妻!
不过……
“不合常理之事,约么是有因由,莫不是昕哥儿有不能不这样做的苦衷?”郑氏觉着,还是要想办法问清楚才是。
“自己的儿子,还不清楚啊?那小子是轻易把自己妥协出去的人么?!”盛向浔才不认为儿子会为难呢,他现在摩拳擦掌的想要亲至其任地,好好收拾那小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