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有些漏风,沈知意透过窗外心里默算了一下时辰,再过一会,爹爹和阿娘应该快回来了。
突然,一阵风吹过,祠堂里的烛火轻轻摇曳。沈知意回过神来,再次看向窗外。
是时候了。
“衔青,你先将茯苓带出去。”沈知意沉声说道,她眉宇之间满是坚定之色。接下来的事情,并不适合让茯苓参与。
“小姐,我跟你一起走。”
茯苓听到这话,心中不安更甚,虽然不清楚小姐具体想做什么,但她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担惊受怕,挣扎着抓住小姐的手。
“茯苓,听话,你先和衔青出去。”
沈知意看着茯苓,眼中满是温柔。她知道茯苓的担心,但她不能让茯苓涉险。她轻轻地掰开茯苓的手,转身向祠堂深处走去。
茯苓被衔青打晕,扛上肩,转身拉住沈知意,“义父让我来守着你,你......没问题吗?”
“以我的武功,将你和这小丫头一起带走不是问题,日后出了什么事江督主又不是不能摆平,他区区一个沈鸿还能掀了天不成?”
“有劳衔青兄了,不过......”沈知意看着他肩上的小丫头,“很多事情,我不能光靠别人,江督主权势滔天,京中自然无人敢抗衡,可我不行,别人提到我沈知意,只会觉得是将府嫡女,是个谢少恒尚未过门的未婚妻,是小时候住在皇宫的贵女,是你义父江逾白的徒弟,这些身份都是别人给我的,那些所谓的权势也是依附他人而存在。”
“若有一天,他们失势后,我的世界便如山崩石裂,曾经享有的一切能在一瞬间化为灰烬,不复存在。更何况,我沈知意为何要时时刻刻做一个躲在他们身后的女子,我也能站在护我之人身前,剑指宿敌,成为他们的靠山。”
沈知意的话让衔青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她年纪轻轻,却有着超乎寻常的智慧和胆识。她出身将门,却不愿做一个躲在大树背后的女子,她要成为自己的靠山,站在那些护她之人身前,剑指宿敌。
“衔青敬佩。”作揖行礼后转身离去,“小姐,保重。”
沈知意微微点头,表示回礼。
皇城里
靖帝听完公主哭诉的来龙去脉后,心中忍不住涌起一股怒火。他看着女儿身上的伤势,又想起她那与先皇后如出一辙的面庞,心疼得无以复加。
“父皇给你做主,父皇给你做主。”
“来人,传旨!”靖帝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公主浑身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