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青将那两瓶临花散交到沈知意手里,看到沈家人如此无情,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悲凉。
他自小孤苦无依,若不是遇到江督主他早就不知道死哪儿去了。
“姑娘,这些都是沈青禾谋害你的证据。”
沈知意将药瓶把玩在手里,回想起之前护着她的一幕幕,似乎觉得可笑,养了一个这么大的白眼狼在身边。
“洛梅和祖母怎么样了?”
“那姬妾被罚跪,沈老夫人时日无多,姑娘莫要伤心。”
沈知意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她的目光冰冷,像冬日里的冰凌,尖锐而寒冷。她看着手中的药瓶,轻轻摩挲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姬妾被罚跪?”她轻轻重复着,仿佛在品味着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她的眼前浮现出洛梅的身影,那个想方设法治她于死地的妾室,此刻正跪在院子里,承受着无端的责罚。她的心中没有同情,只有冷笑。
“沈老夫人时日无多……”她喃喃自语,仿佛在惋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的祖母,只顾得自己的面子,沈府的门楣,如今却命悬一线。
她的心中没有悲伤,只有淡然。
“此外,洛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已经交代了洛梅的一切罪行,日后人证物证具在,姑娘这几日可否要行动?”
“不急,我那个妹妹快从积云寺回来了。”
沈知意的话语平静而有力,仿佛在她的掌控之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她的目光望向窗外,仿佛看到了那个在积云寺中苦修赎罪的妹妹沈青禾。
她的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似乎在为先皇后赎罪。
“你来了?”
沈青禾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怎么?本王不能来吗?”谢少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他手中的匕首在沈青禾的脸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沈青禾的身体僵硬了,她不敢动弹,生怕这锋利的刀刃会划破她的肌肤。
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这个曾经宠爱她的人,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噩梦。
谢少恒的眼神冷漠而残忍,他看着沈青禾惊恐的表情,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看透她内心的丑陋和虚伪。
“你给本王提供的计谋,貌似不好用啊。”
沈青禾一惊,吓得不敢动弹,她知道这位王爷喜怒无常,稍有不慎自己就会惨死在他手下,所以处处小心谨慎。
原先想着可以嫁进恒远王王府,如今看来得不到这位爷的满意,只怕会死得更惨。
眼前的谢少恒面容俊美,但眼神却冷酷无情,他手中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让沈青禾不寒而栗。
她想起自己曾经在恒远王府中享受的荣华富贵,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变得苦涩无比。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谢少恒,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
她想起自己在积云寺中苦修赎罪的日子,那些孤独和无助的时刻仿佛又在眼前浮现。
“王爷我过段日子就回沈府,我定然会做好王爷的眼线时刻监视他们的动静。”沈青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试图用谦卑的姿态来取悦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谢少恒,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她恨自己为何要走上这条不归路,恨自己为何要背叛那个曾经宠爱自己的姐姐。
此刻,她的内心如同被烈火焚烧,疼痛无比。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从自己想要更高的权力、财富、地位的那一刻,就应该知道亲情已经成为了我随时可以利用的工具。
谢少恒的眼神冷漠而残忍,他紧紧地盯着沈青禾,仿佛要将她看穿。他手中的匕首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让沈青禾不寒而栗。
“不过,江督主将你们家那位老太婆打伤了。”
什么?
谢少恒将今日沈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沈青禾,虽说听了一些传闻,但其中真假参半,不能全信,如今看来......
“青禾回去定然会弄死那老太婆,嫁祸给江督主,到时候王爷可以借此弹劾。”
沈青禾不傻,江督主收沈知意为徒的消息,她虽在积云寺,但也多少听说过,如今看来传闻恐怕只真不假。
谢少恒冷笑一声,他本想借着洛梅的手,如今看来这个女人倒也是聪明。
“聪明。”谢少恒夸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