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酒沉默。
“有用。”养父笑了,又看向许织云,眼神里充满厌恶,“不像她,不成大器,浪费我时间。”
“不能这么说她!”
“为了她,你敢顶撞我?”
垂下眸子,长睫也跟着垂:“岑商不敢。”
养父沉默,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良久,抬手,在虚空画出一个漆黑的洞:“跟我回去。”
岑小酒摇头,以表拒绝。
“她已经死了!”养父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还是说你想给她陪葬?”
正要开口,一把凭空出现的白玉扇子擦着耳根子而过,直奔养父。
“自不量力。”养父不屑地冷哼一声,弹了下手指,白玉扇子被一团黑气击落在地。
风从脖颈处刮过,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养父的脖子。
“声东击西,妙哉。”被匕首抵住脖子,却一点都不慌张,反而鼓起掌来,“你可真会耍小聪明呢,对吧,常修?”
常修?
听到这个名字后岑小酒一愣,那不是先前和他交手之人吗?他那会不是被蛊控制着吗,怎么现在好像摆脱了控制,还拿匕首抵着养父的脖子。
解蛊步骤复杂,短短半个时辰定然无法解,那么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了,常修根本就没有被控制,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救人。”常修说。
“要是我不救呢?”
匕首贴紧了些。
养父双手举过头顶,摆出投降的姿势:“救,我救。”
“嗯,别耍什么花招。”常修推了推养父的后背,示意他往前走。
养父照做。
来到许织云身边了,嫌弃地说:“啧,死得好,没本事的东西。”
“再说一遍试试?”常修手部发力,匕首划开了养父的皮肤,但由于力道控制得好,仅仅是破了点皮,血没有冒出来,“再敢胡说,就不是破皮那么简单了。”
养父“哦”了一声。
动了动手,许织云身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一会就能醒。”
常修半信半疑:“你让我怎么信你?”
“不信我,我能怎么办?”养父摊了摊双手,“罢了,再送你们一样好东西吧。”
“什么?”常修警惕起来。
“太子若是死了,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活下去吗?”
常修冷冷开口:“救。”
养父再次动了动手指,太子殿下的伤口瞬间愈合。
“都救完了呢,那么——”身子化作了没有任何形状的黑烟,“后会有期。”
黑烟消散在空中。
常修这才反应过来,此是分身,真身压根就不在这儿。
啧,怕死的老狐狸。
“嗯?”过了一会儿,许织云醒了过来。
“小美人!”
“哇啊,你不要过来啊!”许织云还不知道常修其实没有被控制这件事,下意识地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许姐姐不用害怕,他没中蛊。”岑小酒见状,瞟了一眼常修,安慰起许织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