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家的酒席已经开始了,一共摆了三桌,男人们占据堂屋跟西屋,女人则是在东屋。
聪明的小柳红依旧坐在了喝酒的男人们那一桌,小家伙此刻开心的正闷头胡吃海塞着,一张胖嘟嘟粉嫩嫩的小脸与衣襟上都沾满了油渍。
楚恒瞥了眼她那脏兮兮衣衫,便已预料到,今晚这蠢丫头可能就要接受一场爱的教育了。
甚至都可能等不到今晚……
“恒子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给你们留着位置呢。”
“坐我这,今儿我一定要好好跟你喝点!”
“我说,你这当东道主的回来晚了,是不是得自罚几杯?”
“几杯怎么够?最少两瓶,丫有这个酒量!”
见到他回来了,堂屋里推杯换盏的亲朋们就叫嚷了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准备一起教他做人。
“没问题啊,一会我自罚三瓶都成,不过得等我跟老太太交完差的,你们先喝着,我马上就来。”楚恒笑眯眯的对大伙拱拱手,转头招呼了下盯着桌面上的酒菜猛吞口水的独眼老人,带着他快步走入东屋。
同样眼馋桌上酒菜的张一眼见此迟疑了下,便跟着一起过去了,打算将这口瓜吃完再说。
他们来到东屋。
女眷们也在吃喝,无酒不欢的大表姐跟同样小有酒量的苗颖与张敏三人,正说说笑笑的喝着酒,气氛很是欢快。
段凤春这女人就是有这个能耐,跟谁她都能处到一起去。
当然了,前提是她得待见这个人。
聋老太太此时并没有在桌上,谢莹这陪着她坐在楚恒的拔步床上说这话,边上的小桌上还放着一碗鱼汤,不过却动都没有动一口。
楚恒进屋扫了眼后,连忙走过去,苦笑着道:“我说老太太,您是不是没吃饭啊?”
“吃过了,吃过了,肚子饱饱的呢。”聋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干瘪的肚皮,旋即就将目光投向独眼老头,忙问道:“您就是卖东西的那个人嘛?”
“对对对,拿东西就是我卖出去的。”独眼老人赶紧上前一步,不待老太太问话,就将之前与楚恒他们说的那些话竹筒倒豆子似的将给了她。
“廊坊……大城县!”老太太闻言,有些失望的念叨了一下,旋即又一脸希翼的对老头问道:“小伙子,你仔细想想,卖你东西的那个老太婆的左脸上,是不是有一颗痣?”
“就在……就在这个位置!”
老太太用力戳了下自己的脸颊。
“啧……痣?”
老头拧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好半晌才有些不确定的点点头,道:“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一颗,我当时好像还跟她打趣,说她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对上了,对上了,那小丫头脸上就有是有痣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的,我妹妹还活着,还活着呢!”老太太顿时激动不已,抓着谢莹的手掌用力摇晃着,开心的像个得了糖果的小孩。
可是,谢莹、楚恒,还有屋里的其他人的面上却没有露出高兴的模样。
因为他们都知道,老头的答案,很可能不是真的。
他都已经七十多了,真的能记得十多年前的一位陌生人的特征吗?
此时他之所以会说卖他东西的那个人脸上有痣,有很大概率,是因为老太太的提示,才让这些信息重叠到了一起。
当然了,凡是也不能说绝对,万一人家真想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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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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